妘飞闻言没心没肺的笑道:“嗨,你这人怎么竟往坏处想呢?
怎么就不能是我们表现突出,给你面上增光呢?”
湛妘溟闻言也笑了:“若果真如此,自然最好。”
说着他又转身看了看几人道:“近日多加练习骑射,下月的询州游猎,举荐了你们随行。”
几人闻言都兴奋的乐开了花,妘峥漪和妘柏击掌庆祝,回身对着愣愣的小太子抬手。
见他愣愣的不动,妘峥漪干脆强行将他的手抬了起来与自己击掌。
也难怪他们表现夸张,每年秋日的游猎都是湛妘氏最重要的活动之一。
游猎的队伍浩浩荡荡,跨过三州五道,前往询州涧楠岭安营扎寨迅游半月有余。
往年参与游猎的大多为湛妘氏本家青壮年男子,且要择选骑射俱佳者。
他们此行,不仅仅是去为湛妘氏增添进项,更是一种荣誉。
每年游猎的收货丰厚足以占湛妘氏过冬存粮的一半。今年是灾年,湛妘氏定然更重视此次游猎。
若能得到好彩头,那定然更受瞩目。
更何况,这样名正言顺的出庄游山玩水的机会可不多。
几人跟着湛妘溟进入本家的北院。三个小的上次进北院还是几人参加大会候选的时候。而妘姜然和妘飞上次进北院早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如今再看北院,同样是灾后重建的亭台楼阁,同样的制式,同样的风水格局,却莫名建出了别具一格的新城模样。
几个不由得在心里啧啧的泛酸,但也不敢当着湛妘溟的面表现出来。
正走着,前面廊道里忽然匆匆地走来个身影。
“妘锦?你怎么在这?”
叫妘锦的姑娘低头正走着,听到妘姜然的声音才回神抬头。
眼神呆愣了半晌才看清来人,忙施礼道:“舅父。”
抬头又好像才看见湛妘溟一样,再躬身道:“表舅父。”
妘峥漪听了这称呼一个没忍住呛了出来,妘柏也惊讶的看着妘姜然和湛妘溟。
就连小太子也歪头瞧了瞧。
这姑娘看起来年岁不大,但也就和妘峥漪几人差不了几岁,怎么看也是个同辈人,怎么就唤上舅父了。
妘姜然尴尬的支吾了一声,介绍道:“我长姐之女,湛妘锦。”
大概是妘飞认得,他略过妘飞指了指妘峥漪几个道:“这几位是舅父新友。”
湛妘锦立刻躬身:“见过几位先生。”
这真是辈分高走哪里都沾光,不过年纪轻轻被叫先生,多少有点怕折寿,妘峥漪忙摇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姑娘见妘峥漪顶着豁牙咧嘴摆手,一副受不起的样子也被逗笑了几分。正抬眼,却见后面的小太子,两人四目相对,顿时愣住了。
从久屹的角度来看,这姑娘看见妘恒的那一刹那,好像颇为意外。年轻姑娘眼里藏不住事,她给久屹的感觉就是,她见过妘恒。
而小太子发愣也是因为发现了湛妘锦这一点。
但可以肯定,妘恒一定没有见过这姑娘。所以妘恒才会有些意外。
其余五人自然也意识到了这微妙的气氛,一时间看戏一样的眼神传的上下纷飞。
“妘锦,你来北院所为何事?”湛妘溟迅速打断了这尴尬的氛围,带着几分长辈的口吻问道。
湛妘锦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忙慌张的低下头答道:“家,家父身体不适,妘锦是,是来找卓先生拿药的。”
她穿的花青色衣衫,胸前绣着团云雀纹,应是西院的族人。
可久屹却注意到这湛妘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