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蒋灼说的含糊,林决也不好再多问。
蒋灼刚要往后倒,便被湛暝叫住了:“这个拿着。”
看着湛暝侧身递过来的项坠,蒋灼一愣:“这不是久屹的吗?怎么在你这?”
看着蒋灼被映绿的脸,湛暝道:“他留下的。你们看不见,这个勉强能视物。”
“靠,这小子早有准备。”蒋灼骂了一句,拽过摄魂盏的绳子挂在脖子上,坠子往背后一甩,挂在背后,尽量照亮他和林决之间。
“你们两个出去等,一个时辰我还没出去,说明这路行得通,到时候再跟过来也不迟。”
蒋灼闻言抬头挑了挑眉:“那也有可能是……”寓意分明。
“死不了。”湛暝冷冷的接了句。
蒋灼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想来让他死也是费劲。
蒋灼跟着林决,两人倒退着往后爬,很快前面湛暝的剑光已经不见了,通道内就剩下了笼罩着两人的幽幽绿光和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说实话,蒋灼刚爬了几步他就后悔了,这倒着爬比正着爬还累,他感觉自己的两个膝头已经要被废掉了。
“我觉得,咱俩真是太大头了,都已经爬这么远了,居然要往回爬!我们是吃饱了撑的吗……”
“啊嗷——”蒋灼还没抱怨完,林决一声惨叫,回响震的蒋灼眼冒金星。
林决:“手!手!手!”
蒋灼:“?”
林决:“我的手!你踩我手上了!小兔崽子——”
蒋灼:“……”
林决抽出千疮百孔的手甩了甩,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我说你矫情什么?这不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你有这力气抱怨,不如省省用在手脚上,免得踩烂林某的手指头!”
蒋灼闻言只好粗喘了一声,冒着泡泡,闭了嘴。
两人借着暗淡的光线,划拉着手底下的尸骨往后爬。咬着牙也不知闷头爬了多久,蒋灼只觉得双手已经伤痕累累。
除了被残害划破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手上还沾满了黏糊糊的东西。他都不想细想到底是污泥还是什么,心里默念‘自己是墓爷,什么场面没见识过’努力压着胸口泛起的恶心。
正爬着,后面林决忽然“嗯?”了一声。两人跟着声音都停住了。
蒋灼忙问:“怎么了?”
“唉!这什么情况!”
蒋灼只听见后面林决发出好大的惊叹,忙追问到底怎了。
“堵住了!”林决大喊。
蒋灼回头,见林决正抬腿向后不停的踹着什么。
蒋灼忙将摄魂盏取了下来往后递了过去:“照照是什么!”
林决接过来照了半天,似是被惊到了,半天在蒋灼的催问下难以置信地道:“是……泥巴?”
“哈?”蒋灼没太明白是什么情况。
林决无法转身去细看,只能尽量向后靠,扭着脖子将手里的摄魂盏往后举,最后确定道:“我们后面的路被泥巴堵上了!”
蒋灼在前面看不见,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决喘着粗气,应该是背着手去扣了扣:“这是怎么做到的!这泥土把洞都糊住了,连个缝隙都没有!”
林决想了想,忽然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有人跟着我们!等我们进来把我们的后路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