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
“今晚这一局引蛇出洞,虽说没抓到那幕后歹人,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厘清解了腰封,随意搭在了屏风上,语气幽怨。
“不说奖赏犒劳了,现下殿下竟这般吝于言辞,令属下好生委屈啊!”
听着那布料挲间不经意传进耳中的窸窣声响,九微心如止水,言简意赅:“说清楚。”
水声响起,厘清边跨进浴桶里,边道:“基本可以确认,帝峻就窝藏在这永州城某处。”
厘清自是没心情多泡的,指尖频繁撩起水花,言语肃杀:“他跑不了了。”
“嗯。”九微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表明自己在听。
谈完正事,两人一时无言,室内只剩哗啦啦的水声,平白搅得人心湖泛起涟漪。
……
“殿下看了那信,可消气了?”厘清突然出声询问。
“……没有。”回想那信中所言,简直胡言乱语,没有任何诚意可言,九微抿了抿唇,半晌才回答。
“这样啊……”厘清装模作样的感慨了一句,便闭嘴了。
安静不到两秒,九微便又听这人开口。
“因那‘卿卿’二字,还是那‘郎君’二字……”厘清咬字清晰,特意着重某些字眼:“亦或两者兼有?”
九微:“……”
“那许是因着信中言辞孟浪……”
“满纸荒唐言,你倒是敢说!”
九微听不下去了,指尖如同被烫红的虾米那般蜷缩起来,直接打断这人的言语调笑。
挨了骂,厘清便心满意足的闭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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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后,厘清屁颠颠的跟着拂袖而去的九微回了内室。
床榻之上,纱帐层层叠叠的倾覆下来,隐约可见里面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厘清将人抵在墙角吻得极尽温存又放肆,九微心尖无端酥麻发烫,指尖搭上这人的肩头,主动迎了上去。
不出意外的换来这人更加疯狂的举措,磨牙般的叼着喉结那块凸起不放。
九微直觉他太过兴奋,甚至已经称得上亢奋了,便问出声:““你今……受了什么……刺激?””
“唔不知道。”厘清如实相告,依旧不肯松开那块被磋磨的发红的皮肉,声音含糊不清。
“别咬太深……嘶……你……”
九微声音断断续续的,吃痛被迫消音,却又被吻得嘴唇发麻。
这人故意的……
厘清他就是故意的,逞凶似的咬得很深,估计没两天是消不掉了。
果然,就不该有心放纵,这人属实是贪得无厌。
可疯过头的人怎么肯轻易放过到手的珠玉,一双手早就没入那人薄杉之中,肆意取。
虽说心有顾忌,不敢深入,但若厘清有心为难,九微便落不得好,城池失守,节节败退。
“你想发疯……便……”九微拗不过他,试图和他讲道理:“便不及……赔罪……”
厘清犹疑抬头,九微便答:“信中所言,果真作数?”
“……自然。”厘清憋屈认下,手下动作却还欲逞凶作恶。
“那便冷静冷静,少闹腾些。”九微强撑着精神,好脾气同他商量。
指腹触及那人难掩倦意眉头,想停下却又不甘心,最后泄愤似的在他衣襟散乱处轻咬了一下,在锁骨上留下不甚明显的红痕。
九微指尖轻抬,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是要毁约?”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