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胤发觉我不像刚才那么失控了,他终于轻轻的松开了我。
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奇怪的对视。
我从未看过这样的他,会这样可怜一般的劝慰我。
“我记得你也喜欢暮烟。”
“我都没见过她,我怎么喜欢她?”
“……”
紫胤忽然捏住了我的下巴,那双眼眸紧紧盯着我苍白的嘴唇。
这一刻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痛心,仿佛酒醉苍白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我带来了一些蔷薇口脂。女儿红虽然温和可是喝多了也不免伤身。”
他低下头仿佛想掏出香囊里的口脂。
如果他今日带来的是珠宝玉翠,或许我不会察觉出什么。
偏偏是蔷薇口脂,偏偏他用扑朔迷离的柔情和真心想要禁锢我。
仿佛他在告诉我,他是关心我的。
我忽然握住他的手,许是酒醉,许是我太失意了。
他微微蹙眉,垂下头说:你确定吗?
我忽然迟疑了,我只是瞬间燃起了情动,我只想找个人解闷儿。我不该选他的……
我心虚的松开了手,扭过身,等他出门就好了。
结束我刚才荒唐的想法。
砰,重重的关门声,让我的心没有安定下来,反而又多了一丝慌乱。
晚上,我并没有去赴宴。
整个人又昏昏沉沉的锁在房间里。
冬至那一日林佑天才从秀乡回来,他回来的第一站并没有找我。
听闻胡皎皎在仁孜王府闹了起来,碍于情面或者碍于其他,他率先回去了仁孜王府。
是啊,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算什么。
“夫人和离的旨意他应该是知道的……”
蔓莎叹了口气,仿佛在替我抱不平。
我打了一个哈欠,心底却丝毫没有醋意。
我自己也惊讶。
我对林佑天早已失去了掌控欲,也从心底并不在乎他到底在乎不在乎我。
我猛然瞥见了上次紫胤送我的蔷薇口脂,莫名的、心底泛起了一丝奇怪的涟漪……
“咳咳咳”
我讨厌这种感觉,这让我觉得我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我红着脸咳嗽了几声,蔓莎蹙眉以为我惊了风,赶忙快步走到了窗边合起了窗。
忽然内宫的女官来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进了心底。
不出半刻我就匆匆忙忙的入宫了。
殿内胡皎皎哭的梨花带雨,脸色惨白的跪在了地上。
紫胤正穿着朝服面无表情的站在舅父的左侧。
我们微微对视一眼,来的路上女官的嘴巴很紧,愣是没有透出一点口风。
紫胤的眉目微动,不动声色的对着我摇摇头,我心下了然,不卑不亢的跪在了离胡皎皎极远的位置对着舅父行礼道:妾见过帝君。
胡皎皎愤恨的指着我:大胆慕容氏,你竟然妄图买通我手下的丫鬟对我投毒妄图逼宫!你好狠的一颗心。
她的声音虽然跋扈,声色却有掩不住的虚弱。
舅父也蹙眉望着我,仿佛觉得我太没用,背地里和仁孜王的事他可以忽略,可没想到竟然闹到了台面上,终究是损了脸面。
我冷笑挺直了身子道:胡侧妃怎可信口雌黄的污蔑我?投毒?可有……
证据二字还没说完,只见紫胤忽然猛烈咳嗽了一声。
他素来沉稳,今日殿前失仪的举动也惊了帝君一跳。
紫胤修长的手指掩盖着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