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寒族就奉上了册封寒青为储君的诏书,寒青成为了第一个储君头衔还入他国为质的太子。
寒族每年用天价的银钱以及百万匹战马进贡神族。
这一杖赢得漂亮。
帝君也不好真的把寒青留在内宫和寻常质子一般教养,只能留在寒山。
岁月匆匆,寒青已经会骑马射箭了。
我已经掌管家族大部分的产业,帝君下令寒族进贡的财帛战马都划分到了我的私账。
他的此举并不是大方,而是讨好我的阿父,让阿父更好的效忠。
我特意在帝都置了一处偏僻的宅子,只为方便和仁孜王在一起。
这些年,我们朝政强强联手,私底下犹如夫妻一般,这是神族众神皆知的秘密,却无人敢点破。
就连仁孜王王府那群女人都不敢作声,毕竟自打祈寒灰头土脸回去以后,林佑天就很少回仁孜王府了。
我知道明日就是休沐,早早的就让蔓莎温好了汤。
我翻阅着账本,秀乡林佑天的私产这个月收益颇丰。
比过去胡皎皎掌管的时候风光的多。
“我可是回来晚了?”
门外传来林佑天的声音,我赶忙让蔓莎打开了门,懒洋洋从榻上走了出去。
我福了福身子语气略带玩笑般道:殿下回来了,可要妾身好等。
他今日心情也是爽朗,赶忙扶起我的手打开了话匣子:昭昭,我告诉你一件大喜事。
我配合的挑起眉毛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
他压低声音道:我捏到了林业容的把柄!
我警惕的扫了一眼院子里的奴婢,高声道:咳,我还以为什么事儿,无非寻到翡翠镯子,上个月你才送我一个,早就不是稀罕物件了。
他这才意识到失言,毕竟万一宅院内帮着一个细作就要功亏一篑了。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捏住我的手,不动声色领着我走回了屋子。我递给蔓莎一个眼色,蔓莎识趣的合上了门,将守在院子里整理花草的婢女们通通支走了。
“殿下,只靠着一个把柄拉他下马,可谓是难上加难。”
虽然这些年我帮着林佑天搜罗了不少对付林业容的手段,可是每一次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我柔下声音放下姿态劝慰他:不必急于一时。
“从小到大,我恨不得将他的皮剥下来,如今他还稳坐东宫之中,你让我如何不急?”
他的脾气有时候比我还倔,我察言观色的闭上了嘴,一味劝阻他只会起反作用,我才没那么蠢。
对于我而言,他既是枕边取乐的人,更是一个盟友。
枕边人可以随着情爱变化消失殆尽,盟友也会随着跌宕起伏不断变化。
我早就看淡了,我想着,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不如只取乐,少一些真心,不也不错?
林佑天仿佛察觉了什么,他瞧我沉默,以为也是担忧他的冲动,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贴了过来笑道:昭昭别怕,我只是一时冲动。
我应卯一般笑着点点头,我实在不爱听他们皇族夺嫡的破事儿,我捡了一个我感兴趣的话题道:听素心说,今年皇族的茶因为大雨的原因都发霉了?
他脸色微微苍白,今年皇族水灾不断,皇族的陛下屡屡贬斥林佑天,如今他无比失意。
“是啊,又少了一笔钱,只怕今年皇族的赋税又要加了。”
本就天灾不断,君主却还要增加赋税,无论在哪里,最苦的依旧是老百姓。
“估计太子殿下一定会为陛下思虑提出增加赋税的良策,所以太子殿下更得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