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寒族又下了下雪,祈寒今夜倒没有折腾,而是早早就在我的凤居宫睡下了。
我轻轻放下明黄色的床幔生怕夜里的雪光刺到他。
不知为何,我今夜毫无睡意。
我独自坐到了贵妃椅上,百般无聊的翻着内务府今日送来的礼单。
过几日就是宫宴,以往这些琐碎的事,因为祈寒没有正妻的原因都是内务府保持的,如今我来了,内务府自然要走流程让我过一遍礼单。
管家之事我阿姐最是擅长,小时候她为了让我日后成婚做一名合格的主母也手把手教过我很多。
礼单比我读书看的字典还厚,每一桌坐着什么人,什么菜肴,来往诸人参拜帝后的服装配饰首饰都仔仔细细的。
可见寒族并非我自小在神族听闻的那般蛮荒。
今夜守着的,正是蔓莎,因为我怕惊扰祈寒安枕并不许她进来。
我窸窸窣窣的小心翼翼的翻阅着礼单,惊觉寒族的命妇竟然足足有八十九人。
为首第一页的,正是祈寒唯一还健在的兄长祈武,我仔细看了看,祈武正妻林氏。
林氏一般只有神族皇族了,我仔细想了想,好似记忆里皇族有位公主确实和亲到了寒族,这位公主在皇族就不太得宠,所以关于她的旧事在神族没有人会关心。
按照辈分她应该是林佑天的姑母。
我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礼单其他命妇的名字,这才发觉只有祈武的正妻林氏和我是一族所出,所以心里对这个林氏倒有了几分关心。
“你怎么还不睡?”
床幔后祈寒若隐若现的身影映入眼帘,我赶忙凑过去讨饶般说:臣妾睡不着,是不是吵醒了王上?
他唔了一声霸道的从床幔里伸出手把我拽了进去,他比我高大许多,如今扣着我在怀中更是动弹不得。
他应该也是睡醒了,此刻双眸亮闪闪的盯着我。
幽暗的烛火之光也是一闪一闪的,他的呼吸愈发的沉重,昨夜暧昧的气息再次涌了出来,羞的我赶忙闭上眼哀求道:臣妾昨日还没缓过神……
他不由分说起初只是用他的手指抵住我的嘴唇,我分不清他是不许我说话,还是这个动作会让他更容易使坏。
“昭昭。”
他凑到我的耳边狠狠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我整个人微微一怔,竟没出息的倒在了他的臂弯。
他笑的更惬意,整个人把我扛到了床上。
过了许久我背对着祈寒,才想起阿姐说的,神女新婚通常都会累一些。
我那时候还以为是别的事,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件事。
我扯了扯被子,却被祈寒从身后又搂住。
“祈寒,你行行好,我真的快要累死了!”
他像一只猫蹭了蹭我的背说:都是孤在动,你累什么。
我竖着耳朵听到门外守门的蔓莎小声的偷笑,我害羞的怼了怼身后的祈寒。
“你真是不知道害臊……”
“孤和我的王后行的是天道若允之事,我为何害臊?”
他说的大言不惭,那双手又不安分了起来。
我刚才疲惫不堪穿好的衣衫又被他轻而易举解开了。
“明日再来吧,今日不行。”
我算了算时辰一会儿天都亮了。
“你又不用应付嫔妃,有何事可忙?”
他将我整个人掰了过来嘴唇又不安分的盖了上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他每夜都如此,后来有一日午后我去给他送汤,那时候祈武也在。
祈武生的勇猛一看就是个大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