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阿爹都不许我出门,桃心悄悄告诉过我几次,仁孜王来了好几次,都被我们王爷回绝了。
我也沉下了心思,我倒也想看看,他吃多少次闭门羹才会有所动作。
我其实更想知道,他会不会和予润那时候一样,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放弃了我,甚至还用把宋玉斐纳为嫔妃的手段转移目标。
我更想看看,我们已经萌芽的感情,是否坚固。
后来又过了几日,他便不再来了。
这一切的感觉,和在凡间历劫的时候,竟然是那样的相似。
我虽然心里难受,却也只能撑着不难受。
罢了,他反正也得到了我,自然也不会为了得到我孤注一掷。
神族迎来了冬季,初雪的那一日,我实在闷得要命,绕开了府里的守卫,换上了男装,悄悄地跑了出去。
是的,我很顽皮。小时候总装成男孩子跑出去玩儿。
阿爹拿我没办法,阿姐也是拿我没办法。
我没有去闹市,而是去了荒芜的郊外。
不知不觉我竟然走到了一片树林,树林的尽头竟然是一座破庙。
破庙里都是蜘蛛网,蜘蛛网上还落雪了。
我竟然觉得这个场面有几分好看,索性就抱着胳膊观赏着落雪的蜘蛛网。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了燕容,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他了。
岭南的那段时光,也是这样。我们也曾误入一座破庙,破庙的屋顶也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他那时候问我,你不怕蜘蛛吗?
脑海中浮现起当年的场景,我大梦娑婆里的一束光。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刚要转身离开,却发觉破旧的佛像后,不知何时走出来一个男子,他脸色惨白,正执剑防御一般的对着我。
一身黑色衣衫,容貌俊美,但因为他脸上神色淡漠,给他的俊美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的冷硬。虽然不失美感,但也令人难以亲近。我注意到,那套黑色衣衫上,绣着燕子的图案。
“你是谁?为何跟着我?”
男子一步一步的想要靠近我,因为他手里有武器,我只能下意识的后退,后退到整个人靠在了破旧的佛像前。
一道剑光闪过,只见我腰间的荷包被剑光断在了地上。
男子伏下身捡起荷包,是歪歪扭扭的鸳鸯,是我历劫归来后靠着对燕容的思念边哭边绣的。
男子不知为何触动,竟然放下了手里的剑,我也舒了口气道:可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吗?
“你的东西?”
他晃了晃了我的荷包,有些玩味的看了看我。
忽然他脸色一沉后退几步:你是神女?
“你怎么发觉的?我可是吃了丹药的。”
我仔细嗅了嗅我的衣袖,不应该的啊。我已经掩去了我的气息啊!
男子指了指我的耳朵,我真的是个笨蛋啊,我怎么忘记了还有耳洞啊!
“神族的姑娘不都是闭门不出么?你跑到荒郊野外做甚?难不成你是细作?”
听到细作二字我赶忙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这两个字可不许说啊,谁知道祭司有没有在荒郊野岭安插结界,这要是触发了信号,我被抓回去被审问我全家都有麻烦的。
我吓唬他说:我可不是细作,但是在神族这两个字不许说的,不然武神会把你捉回去严刑逼供的。
“怕什么!”
他扭动着身体把我的手打开道:我可是寒族的马商,我是来送马匹的,我可是有通关文牒的!
“马商?我们和你们寒族买……”
啊呀买马匹干嘛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