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常叫醒母亲陪她。
白灵娇并不想烦扰母亲,可她实在无力独自对抗,白妈会经常手持菜刀,在白灵娇的床头咒骂,以驱走那些东西。
白爸白妈也会为白灵娇去寺庙求平安符,然后,后来的时间里,白家却上演了都市狗血剧,此后数年,他们再未踏足寺庙。
所谓都市狗血剧情,即离婚出轨、纠缠不休的故事。
白灵娇也不解,司命所写的命书中,怎会有如此狗血的剧情。
白爸白妈在白灵娇眼中,仿佛被施了魔咒,一个沉溺于出轨的快感,一个卑微地乞求着爱的回归。
他们以爱之名,将渴望自由的飞鸟困在牢笼之中。
然而,飞鸟怎会被束缚,自由的翅膀注定要飞向远方。
真正被困住的,是那羽翼未丰的雏鸟,尚未学会飞翔,便已被荆棘枷锁束缚。
他们手持爱的利刃,日复一日在雏鸟的心上刻下深深的伤痕,不甘心、愤怒、怨恨交织成一张无法挣脱的网。
他们用拙劣的演技编织着谎言,到最后连表演都失去了兴致。
各自为了心中所谓的爱情,亲手摧毁了雏鸟心中家庭幸福的果实。
白灵娇觉得自己置身人间,却犹如身处地狱。
这个家充满了欺骗、眼泪和鬼魂,犹如一部诡异的灵异小说。
而她每晚都在经历的鬼压床,更是为这场闹剧增添了一抹荒诞的色彩。
白灵娇之所以在出事前都选择沉默,是因为她早已说过太多次自己可以看见鬼魂的事情,而那时的白妈正忙着追求自己的爱情,无暇顾及她的感受。
难道每个人都有永远爱自己的父母吗?
不,人性本自私,此时他们的快乐凌驾于一切之上。
白灵娇相信爱,却也明白爱是有期限的。
曾经的白爸白妈或许是相爱的,但从某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她坦然接受命运的馈赠,无论是好是坏,她都全盘接受。
白灵娇一直相信世界有一套巨大的因果法则运算系统,一切皆有迹可循。
盛极必衰,否极泰来。
她觉得自己已经比大多数人幸运多了,从小衣食无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白灵娇曾向朋友慨叹:“与那些天生残疾、一出生便遭父母遗弃的孩子相比,我已经幸运太多了,不是吗?”
她认为这个世界总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因此没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在白灵娇眼中,母亲是个极度崇尚科学的人,就算告知母亲,母亲也只会觉得她在撒谎。
从小到大,白灵娇已多次向母亲诉说,甚至到了母亲不耐烦并敷衍她的程度,久而久之,白灵娇也不再向母亲倾诉了。
然而,这并不是谎言,白灵娇所说的句句属实。
若只是为了引起母亲的关注,她大可日日言说,直至母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刻为止。
正因为这样的灵异事件无时无刻不在她的生活中上演,直至她无法承受、感觉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时,才向母亲开口诉说。
到了白灵娇二十岁时,这种能感知灵体的感觉已十分微弱。
但当这个大灵体出现时,白灵娇还是觉察到了。
那天,白灵娇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一道黑色的影子飘了进来,她并未在意,毕竟做噩梦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白灵娇的梦境真实得让她有时难以分清梦境与现实。
那天也并无异常,只是从那天起,白灵娇感觉屋子越来越冷了。
自这个大灵体到来至事发,大概过了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