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察觉到端王妃的不开心。
她不开心，自己更开心了。
……
太后还是看林窈不顺眼。
连带着对林思宛也不喜欢。
早膳的时候，没叫两人用，便让她们在一旁看着。
恰逢外邦进贡，皇帝令人送来了不少东西。
太后便将几件稀罕物，赏给了端王妃。
“这玉于女子身体有益，你体弱，戴着，加把劲，给哀家生个小曾孙。”太后拍着端王妃的手，语气里全是偏爱。
林窈和林思宛在一旁看着。
林思宛有些尴尬，林窈脸色倒是如常。
“这手镯适合林侧妃。”端王妃道。
看似在帮林窈说话，实则在给太后递话。
太后脸色一冷：“她一个侧妃，哪里配得上这么个好东西？”
宫人惯会见风使舵，太后对林窈如此不喜，其他人也离得远远的，连椅子都不给二人备。
两人便在一旁，不尴不尬地站着。
等到太后疲累了，叫她们回去，林窈和林思宛才算解脱。
一出寿康宫的大门，林思宛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太后何故如此啊？”林思宛无奈道。
“自然是因为端王是她喜爱的小孙孙，煜王不讨她喜欢，因此厌乌及乌呗。”林窈道。
煜王毕竟是皇子，太后总不可能无缘无故折腾煜王，因此，只能折腾她们了。
“都是孙儿，为何偏心如此厉害？”
“人的心都是偏的，说不来啊。”林窈道。
或许有理由吧，但是她并不知晓。
况且，这世上还有许多无理由的偏心呢。
“太后寿辰还有几日，我们还得在宫里住上十天半个月。”林思宛道，一想到要待这么久，就难熬。
……
寿康宫。
太后最信任的嬷嬷，正在替她按着头。
“都走了？”太后问道。
“都走了。”嬷嬷回话。
“那林家庶女滑溜着呢。”太后冷嘲道。
她几番折辱，结果对方却似无所觉，还与她开起玩笑来。
看似蠢钝，实则狡猾。
若是被自己折辱的羸弱可怜，那才有意思。
如此如打在棉花上，没意思的很。
太后一口闷气憋在心头，烦得很。
“太后，她就是个小辈，您没必要和她置气。”嬷嬷劝道。
“要不是她，狐媚子手段，勾得人破戒，廷端早就是太子了。”太后道。
“太后，那事陛下自由考量，您又何必牵扯其中？”嬷嬷道。
太后的性子，就是风风火火，没什么心机。
她真怕太后参与储君之争，将自己给搭进去。
毕竟，当今圣上，不是太后亲生的。
“当初赵家那件事，有廷端和王家求情。”太后道，“虽然最后赵家落得那样的下场，但是廷端和王家相助之事，哀家会记在心里。”
太后最在意的，便是赵家，和赵家牵扯上，嬷嬷便知道，这件事没法再劝了。
这滩浑水，太后肯定会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