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车的温度,都跌落冰点。
按原定路线将夏侯送往指定医院后,叶正廷坐在医院走廊,大脑高速盘旋。
夏侯再跟社会脱节,当年也是统率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而医院里里外外驻扎的京城卫戍部队,更体现出上面对他保外就医的重视。
叶正廷手心冒汗,和那帮开会的老狐狸一样,怕出大状况…
“你在想什么?”
耳畔突然响起一把苍老却雄浑的嗓音。
一身病号服的夏侯,站在走廊。
“是在想,怎么忽悠我这条在监狱里待了二十年的老狗?”
“还是在想,你叶正廷贵为军部统帅,凭什么听我号令?”
夏侯的眼神,深邃而沉稳。
看得叶正廷不寒而栗。
“老将军,您误会了。”
叶正廷深吸一口冷气,站起身,满脸苦涩道:“我能为您做的,确实很有限。”
“看的出来。”
夏侯缓缓坐在叶正廷刚刚坐过的椅子,余温犹在。
就像当年那样,大智哥不坐,他永远只能站着。
大智哥坐,也未必有他的座位。
“当年你像条哈巴狗在我和张大智之间摇摆不定,我就知道,你什么也不是。”
夏侯点了一支烟,伸出一只手:“手机给我。”
叶正廷脸色复杂,犹豫了几秒,给他了。
夏侯打开通讯录,搜索名字。
叶正廷极高的纪律性,令他备注的名字,叫张若愚,而非张向北。
否则,就露馅了…
夏侯拨通电话,平静地抽着烟。
整个走廊,充满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