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以牛子喝多了要嘘嘘为由,独自溜进了私密的卫生间,还很鸡贼地反锁了门。
坐在马桶上,韩总打给了小老太。
小老太跟特务情报员似的,秒接。
“怎么样?”小老太压低嗓音,好像很怕第三个人知道她和宝贝孙女的密谋。
“我提了婚宴,他好像有点抵触。”韩总眼神凶恶。
“意料之中。”韩老太气定神闲道。“若愚性格内敛,勤俭持家,也不爱出风头。咱们要是把婚宴办的太大,他会觉得铺张浪费,穷奢极侈,还会破坏你贤妻良母的形象。”
听奶奶夸自己是贤妻良母,雪宝红唇上翘,俏脸上写满得意。
但很快,她又板着脸,语气沉凝道:“所以我决定给自己办大寿。”
“办大寿?”
韩老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都还没办过正经大寿,这死孩子才二十八岁,就要抢自己前头?太狂了。
“对,有多大办多大,回头我让戴萌去全城打广告,广告词我都想好了。祝韩江雪女士婚后生日快乐。婚后这两个字要划重点,要用烫金字。”韩江雪杀伐果断道。
“奶奶补充一下。”韩老太一不做二不休,冷冷道。“落款就写爱人张若愚。”
“给我奶单走一个六。”韩江雪喜上眉梢。
“小意思。”韩老太淡淡摆手,神情倨傲。“虽说若愚还有点抵触婚礼,但小雪你要办生日宴,他没理由拒绝。回头咱们就把这生日宴当婚宴办,花童照请,再找上一堆闺蜜,让韩动和韩世孝穿伴郎装,你直接穿那种类婚纱的白色晚礼服出场,大家心照不宣。”
韩江雪红唇微张,有些迟疑:“奶,我有个顾虑。”
“但说无妨。”小老太沉声道。
“我这么干,会不会有点上赶着了?”韩总沉凝道。“怎么觉得我像条舔狗?”
小老太抽了抽嘴角,什么叫像?你根本就是。
而且就说这市面上一般的舔狗,还真没你这么能舔。
但为了照顾宝贝孙女的自尊心,韩老太语重心长道:“爱情嘛,哪能分得这么清楚?真能分清楚了,还算爱吗?”
“奶奶,我必须郑重其事地纠正一下,我和他,不算爱情。要不是为了让你多活几年,我早把他一脚踹了,我什么脾气,奶奶你不知道?我会惯着他?”韩江雪满脸肃杀。
“雪宝,你真的——奶奶哭死。”韩老太嗓音哽咽。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韩江雪神色倨傲道。“回头动员下你的人脉,把滨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请过来,要么别办,办,就往死了办!”
“包在奶奶身上。”韩老太豁出去了,挽起袖子道。“回头我一声令下,我看滨海哪个不长眼的敢不来给我宝贝孙女送贺礼!”
顿了顿,韩老太谨慎道:“小雪,你也是。把熟的,不熟的,联系的,不常联系的,挨个请。咱们这次要无孔不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结婚了,都见见咱们老韩家的乘龙快婿。”
“到那时候,他想离婚,就是个自绝于人民的下场!”
韩江雪深吸一口气,略显迟疑道:“咱们玩这么大,那家伙不会不高兴吧?”
“不高兴?小雪,奶奶用一辈子的人生经验告诉你一句话:人不狠,站不稳!”韩老太面露杀机。“回头让外面那群骚狐狸把若愚给拐走了,若愚是高兴了,骚狐狸是高兴了,你能高兴?”
“宁可我负天下骚狐狸!莫教天下骚狐狸负我!”韩老太念头通达,斩钉截铁道。“谁不是头回当女人?惯着她们?”
坐在马桶上的雪宝忍不住隔空竖起大拇指:“我奶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