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然后指尖一弹,扔进了海里。
“现在,她是我老婆。她死了,我这叫丧偶,得披麻守灵。”
张若愚脸上没了昨晚的轻佻不羁,看向韩世孝的眼神,入骨三分。
韩世孝心脏骤跳,低哑道:“打的好。”
说罢,他掏出香烟,递给张若愚一根,然后亲手为其点烟。
“小姐要真出了意外,我没脸见干爹。”
韩世孝给自己也点了一支烟。
男人之间未必每次都需要动嘴,动手往往更干脆,效果更好。
“谢谢。”韩世孝又说了一遍。
小姐这一次的遭遇,太凶险了,要不是张若愚在,可能真会丢命。
他在赶来的路上设想了很多种结局,不论哪一种,都惊出一身冷汗。
“盯紧点。”张若愚站在桥上,俯瞰滨海的夜景。“我们才刚结婚一天,她要真死了,人家会说我克妻。”
韩世孝愣了愣,重重点头:“我明白。”
心中思绪万千。
昨晚见张若愚的时候,他给自己的感觉很糟糕,哪怕有北莽军兜底,韩世孝也没看上他。
可今晚,他对张若愚有所改观。
甚至莫名有种错觉,那帮北莽精锐来看他,不是所谓的战友情,而是真的敬佩这个厨子。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张若愚随口问道。
韩世孝闻言,眉头一挑。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不确信。
毕竟,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刚退役的炊事兵,军装都还热乎着。
他和自己,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有些话说多了,反而害了他。
正要措辞,张若愚却开口了:“他们身上有血腥味。”
韩世孝心头一颤,有些狐疑地望向张若愚。
可张若愚却没有再说,丢掉烟头道:“我先走了,你擦屁股。”
韩世孝心事重重地点头,又给自己续上一支烟,倚着桥栏沉思。
“老板,我们先撤了。”
处理完现场后,一名亲信走上前,眉宇间写满戾气:“那帮家伙,还是老规矩处置?”
所谓老规矩,就是先用刑,甭管能否撬开嘴,断手断脚,赶出滨海。
“不了。”韩世孝淡淡摇头,终于吃透了张若愚那句话的意思。
身上有血腥味,意味着背着人命。
“别让他们再开口了。”韩世孝冷冷说道。
亲信愣了愣,领命走了。
“这家伙真是个厨子?”韩世孝盯着渐行渐远的保时捷,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