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动懵了。
这孙子——这哥们能拿到票?
张若愚的确出身北莽,可他就是个厨子啊!厨子能有这么大面子?
“孝哥,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亲哥。”韩动沉声说道。
“我也一直把你当弟弟。”韩世孝抿唇道。
“你要是骗我,我和你绝交。”韩动表情决绝。
“我没骗你。”韩世孝说道。“如果说滨海还有人能搞到票,只有他一个。”
“他凭什么?”
韩动不甘心,不理解,不能接受。
“他在北莽十年,和现任北莽少帅龙飞颇有交情,据说当年龙帅重伤下火线,是张若愚亲自负责龙帅的饮食搭配。”韩世孝虚构了一段佳话,抬了抬张若愚,目的是为了让韩动去求张若愚的时候,别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小动,做大哥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明白了。”韩动咬了咬牙,重重点头道。“为了送偶像最后一程,我他妈脸不要了!”
可一想到刚骂完张若愚,转头就求他办事,韩动脸上臊得慌,心里堵得慌。
在屋子里兜了十几圈,头都转晕了才心一横,推门下楼。
张若愚吃着点心品着茶,等着韩江雪洗干净了送他回市区。
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面前多出一道人影。
不是别人,正是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韩动。
这小子手里抱着一个大茶壶,脸上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笑,腆着脸道:“姐夫,试试我刚泡的大红袍,母树上摘下来的,我奶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我这一壶给你泡了半斤。”
张若愚身子往后稍了稍,满脸警惕:“你是泡了半斤耗子药吧?”
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前脚刚骂完自己,后脚就来跪舔,缺心眼吧?
心念至此,他更加坚定了尽早离婚的决心,这韩家待不了,一屋子全是傻逼。
“哪能啊!”韩动往张若愚的空杯里倒茶,因壶口太大,昂贵的大红袍洒了一桌。“刚才是我喝多了发酒疯,姐夫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事出无常,非奸即盗,张若愚没敢喝这杯茶,而且看这茶色的浓度,真要灌上一杯,明天都别想睡。
“有屁就放,别跟我套近乎。”张若愚撇了韩动一眼。
“行,既然姐夫快人快语,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韩动放下茶壶,压低了嗓音道。“姐夫,听说你和北莽新晋少帅龙飞很熟?”
张若愚闻言,却是好整以暇地点上一支烟,顺势翘起了二郎腿:“我不仅和龙飞熟,和张向北也情同手足,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韩动一拍大腿,满脸激动道:“姐夫,你也知道,张将军是我这辈子最崇拜的男人,更是我唯一的偶像,三天后,张将军的追悼会在咱们滨海举行,但这是一场基本不对外的追悼仪式,我根本拿不到入场票。”
顿了顿,韩动双眼发红道:“张将军在世时,我没能一睹风采,现如今张将军为国战死了,我希望送他最后一程。”
张若愚淡淡扫了韩动一眼,抿唇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拿票?”
“如果不是太麻烦姐夫的话…”韩动胆战心惊地试探着。
“不麻烦,我一个电话,让龙飞亲自过来接你都行。”张若愚轻松道。
“真的?”韩动激动到不能自已。
“假的。”张若愚脱口而出。
“你——”韩动差点一壶大红袍浇张若愚头上。
张若愚扫了韩动一眼,不紧不慢道:“小子,我头一回来你家,你就把我堵在门外一口一个废物的骂,现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