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法国佬,抓捕抗日人员要是没有枪,跟送死有什么区别,难道指望满是窟窿的法租界巡捕房警察协助。
……
“我得意的笑,得意地笑。”
刘长川下班后哼着小调回到南巷里,一路上跟熟络的邻居打着招呼。
咦,杨晓红今天怎么来了?
“大川,你最近忙什么?”杨晓红见刘长川回来,开理发店的门上前打了声招呼。
“找工作呗,前几天在警察署找了份差事。”刘长川也没隐瞒,没必要,都是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早晚会知道。
“你竟然去当了警察,那一个月能拿几个钱,除去吃饭你连房租都付不起。”杨晓红十分惊讶,他本来以为刘长川是要做生意,没想到做了黑狗子。
“也不是警察,就是给警署当日语翻译,比警察薪水要高不少。”刘长川走到杨晓红面前递过去一根烟,掏出火柴给点上。
“哎呦,你还是个有文化的人。”杨晓红吸口烟嘟囔了一句。
心里却有些自卑,她家里条件不好,是姐姐带大的,要不是姐夫家房子多,加上帮人剃头收入不错,她没成年可能就会进魔窟,哪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
杨晓红有时候会恨自己不争气,当初姐夫王贵找人把他送进女校,只上了三天学,他就把同桌的女孩牙打掉一颗,人家家里势力大,第二天她被学校开除。
要是能继续上学多好,杨晓红越想越生气,突然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你有病啊。”刘长川吓了一跳,啥毛病,无缘无故自残,难道杨晓红有自虐的倾向,要不要离这个疯女人远点。
“要你管.”
杨晓红瞪了刘长川一眼,“你在警察署上班,我以后遇到麻烦,你可得帮忙,自从黄老板隐居,杜老板远走,上海现在越来越乱。”
“张老板呢,张老板靠着日本人难道还稳不住场子?”
“哼,张老板连续遭到两次暗杀,现在连门都不敢出。”杨晓红嗤笑一声。
刘长川也跟着撇了下嘴,军统上海站现在人手充足,四处搞暗杀,投降日本人当汉奸的人个个心惊胆战,加上民间锄奸团的狠辣,别说租界区,汉奸就是在华界都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