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谁能消除两个家庭身份和地位上的巨大差异?
他和陈晴唯一的希冀,是用炽烈的爱情来感化她父母,仅此而已。
再无他法。
李建昆撂完这句虎狼之词后,似笑非笑望着他。
夏刚不明白他为什么像颗铁蛋样,或者说哪来的底气,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总归是个盼头——
他现在其实也明悟,想靠爱情来感化小晴的父母,希望约等于零。
“大哥您不开玩笑吧?您要真能说到做到,那我…撒泼上吊也要说服我爷爷!”
“那么一言为定。”
李建昆伸出右手跟他握了握,问,“我在哪能找到你?你们家…我不太好进。”
“天气好的时候,菜门营鸽子市。”
哟!巧了嘛这不是?
不知可曾听闻一个手工着色帅小伙大师的传说?
告别夏刚,李建昆哧溜跑路,得赶紧回去急救。几大碗姜汤,不晓得能不能把这病头摁下去。
——
“啊啾!”
正北房的堂屋里,地上烧一只火盆,里头的栗炭根根火红,如炼钢厂里刚出熔炉的金属块。
李建昆盘膝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手里抓一包粗糙的厕纸,鼻头和鼻咽部通红一片,都快擦出血,火辣辣的。
掩到八分的菱格门被推开,一股寒风袭进。小龙妈跟着跨过门槛,端来一大碗姜汤,顺手递过几条崭新的白手帕。
她刚特地去买的。
“还是去卫生所看看吧?”
李建昆摇摇头,“不打紧,几年没感冒,散散毒也……啊啾!”
小龙妈不知道还有这说法,她这病秧子身体,最怕感冒,一辈子不来才好。
李建昆本想叫她也烤烤火,转念又怕传染到她,索性随她自个去忙活。
别看他人快倒下,脑子没停。
夏刚那茬子事,想要解决,有且仅有一个办法——提高他的身份地位。
不说达到和女方家平起平坐的程度,至少要“制造”出一个有为青年,需要满足两个条件:
其一,有份好工作。单位好,待遇高,逢人得高看一眼。
其二,未来可期。任谁瞅着都是个人才,前途无量。
如此,再有姑娘对他的“绝无二心”……当然,对此李建昆是表示怀疑的。或许现在是,但这玩意通常附带时效性。
世间没有任何事物,能经得起时间的腐蚀。
里外配合之下,方能成事。
正常来讲,夏刚没戏!
要知道,这年头不比后世,想进单位得要指标,多少高干子弟都在家里蹲。他夏刚凭什么?
退一万步说,即使给他找到个好单位塞进去,他一个显然没能耐考上大学,以这年头的知识层次来讲,说穿了,半文盲。
能捞到什么职务?
不过呢,李建昆这人比较擅长捞偏门。
这事只要撇开夏刚这条线,别去钻牛角尖。从姑娘身上入手,那简直易如反掌。
隔日。
一宿灌完姜汤,蒙头大睡,憋出三升汗的李建昆,满血复活。
融雪的天最冷。
今儿不光裹一件棉猴,梁叔的狗皮帽也给薅来戴上。
晌午时分,他坐332路出海淀后,转乘了一辆首都很少见的汽包车,来到东三环。
这种公交车,瞅着都忍不住想笑。车顶好似托着一张席梦思大床,里头充的是瓦斯,特点是经济实惠,在天然气资源丰富的川渝地区,广泛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