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逗趣：“方老师，你也真会削尖脑袋钻空子，那年你耍无赖阻止我上告，最近钻空子发补习及拆迁横财，真是典型的老奸巨猾，死乞白赖。”
方颖脸不红心不跳，嬉皮笑脸说：“钻空子也要有机会。”
李兰怒火起，心想，早知道方老师是一个刁滑之人，我那年也不会任她摆布，可如今已让他们羽翼丰满，四处钻空子，想着她咬牙切齿咯咯笑。
方颖不明白问：“您笑什么？”
李兰继续笑并借机讽刺挖苦：“我想起了一种鱼类叫泥鳅，它头很尖，见洞就钻，况且它浑身既光又滑腻无法让人握住，你刁钻成性，像一条泥鳅，见空子就钻，人们很难捉住你。”
方颖厚颜无耻说：这也叫本领，要是靠劳动所得几代人也挣不到这么多房子。房价飞涨，我家成了最大得益者、暴发户。我们还择优选用，住进了农民安居房。
李兰反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可她还是直勾勾问：“方老师，你为什么市中心不住而搬进农民安居房？也一定是钻空子吧？”
方颖越说越高兴，她眉开眼笑答：“对，被你说对了，又给我钻了一个大空子，远郊清静空气好，小区及房屋设计比老城区好，房子是新造，况且我在农村长大，与乡亲们有一种自然亲，与祖祖辈辈的乡邻亲戚住在一起有炫耀的资本，乡亲们也看重我敬我，觉着心情愉快；再说，住农民安居房那叫实惠啊，不用交物业费，逢年过节给失地农民发福利、补贴也有我们的份。我们不但有国家给的丰厚待遇，还有失地农民的优惠待遇，真叫天时地利全让我们占尽，老百姓称我们为双重得益者、两边伸手派，削尖脑袋钻政策的空间，可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趾高气扬。”
“普通公民要买一套房也买不起，多少人为买房而含辛茹苦、省吃俭用、费尽心机、辛勤工作、债台高筑当房奴，你们却得天独厚，削尖脑袋钻空子得了八套房，天壤之别……” 李兰已把仇恨束之高阁羡慕说。
方颖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说：“还要增加二套呢。”
“天上掉馅（馅饼）啦？！” 李兰惊讶。
“是啊，听来似神话，可却是活生生的事实，胡平入赘我家后还担负着父母的养老送终，家还有老屋在，如今他老家也要拆迁，我们又钻空子要挟，狮子大开口要房，达不到目的就不拆老屋，僵持之下，当地政府为安定团结做了退让，如今已签了拆迁协议，黑字及三个红章印在白纸上，也可得到二套安居房，近期就可兑现，拿到新房钥匙。”
李兰已身临其境，由衷感叹：“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发。你们无孔不入，发了高退休金及发了补习、辅导、拆迁财……你们真是幸运儿。”
方颖恬不知耻说：“实际上幸运也是争取来的，老老实实，缩手缩脚，幸运不会自来。”
李兰只觉恶心，呸！呸！呸！她连吐了三口唾沫。
方颖忙问：“李兰你怎么啦？”
李兰急忙掩饰：“我喉咙发痒。”
接着她转了话题：“方老师，刚才你拎了这些大包小包太费力了，才跌倒，要是出了事，这些物品就是罪魁祸首。”
方颖苦笑后说：“你分析得也对。”
李兰好奇地问：“买这么多食品，你们一家几口人吃饭？”
方颖含笑答：“女儿都已出嫁，就我们老两口。”
李兰不明白问：“你们有高退休金，有这么多房子出租，还有灰色收入，为什么还把女儿出嫁？”
方颖见李兰不提前事，心坦然多了，她把家事和盘托出：“十多年前，二个女儿都争着要留在家招婿入赘，各不相让，争得不可开交，难定夺。我们老的只能一碗水端平，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