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在胡乱的舞动,睡着的人是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甚至连什么时候沉沉的睡去都不知道,忽而她看见萧琪在自己面前又跑又跳,想起傍晚的事,萧晓静就来气,二话不说上去就揪起萧琪的耳朵,正准备暴打一顿,以缓解心中这口闷气,可只见萧琪回过头大声喊着‘好渴,水,好渴”,萧晓静又不忍急忙松开了手,哪知萧琪越喊越大声,瞬间萧晓静猛的从床上惊醒,自己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看着窗外的雪花依然在飘落,怎么就做了这么奇怪的的梦,还来不及思索,就听加病床上萧琪嘶哑的声音“好喝,水,我要水”,原来这不是梦,萧晓静急忙下床,走到萧琪病床前,看见萧琪并没有醒来,双眼依然紧闭着,嘴里喊着好渴,声音嘶哑,萧晓静来不及回想,急忙拿起柜子上的矿泉水打开,刚想弯腰去喂水,而后又觉得不合适,转身取出餐盒里的勺子,把水倒在小勺里,一勺一勺慢慢的顺着萧琪的嘴里喂去,也许是发烧的原因,萧琪喝了好多水,萧晓静没有直接用矿泉水瓶喂,怕呛着,只能先把水倒在勺子里慢慢的喂,好一会,不敢多不敢少,半瓶矿泉水喂完后萧晓静额头上已经布满一层细密的小汗珠,伺候人这种事真的很累,萧琪也没在喊渴,眼皮都没睁一下貌似又沉沉的睡去了,萧晓静到没期望着这货能睁眼说声‘谢谢’,最起码你倒是醒来,别打扰本姑娘的清梦啊,大半夜还把人折腾起来给你喂水,你老人家倒好,喝完又一声不响的睡了,你那不负责任的姐姐更绝,跑的人影都不见,本姑娘也是该,谁让我脑袋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跑着来医院遭罪,简直是自找的,萧晓静这时候真想自己抽自己两下,怎么就这么欠呢,所以说呢,女人都是善变的,一会儿感性母爱泛滥,一会儿又理性的斤斤计较,非得算出个得失利弊,看着呼吸均匀的某人,萧晓静真想来那么几下子,先打哭了再说,只不过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没敢实操,活像一个张牙舞爪的小龙虾,霎时可爱,不知是萧晓静怨气太重,还是怎么的,萧琪真就哭起来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萧晓静大呼:你丫真会为自己加戏,我这明明没动手的,可萧琪全然听不懂,或者根本就听不见,因为萧琪早已泣不成声,眼角不断有泪水滑落,看见那流过萧琪眼角的泪水,像一把刀划过萧晓静柔软的心,心竟也随着萧琪的哭泣一阵阵的刺痛,生平第一次见萧琪哭,哭的很伤心,昏暗的灯光下,那些泪水是那么鲜眼,萧晓静感觉眼角一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都说情绪最容易传染,这也许就是最好的证明,萧晓静坐在床边想伸手擦去萧琪脸上的泪水,刚伸出去的手被萧琪紧紧的抓在手里,嘴里还不断的呢喃着:“我弄丢了你,对不起,我把你弄丢了对不起,颐洋对不起”,原来他是梦见颐洋了,梦见了那个梗在所有人心中的痛,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承认错误,一遍又一遍,萧晓静知道萧琪又做梦了,只是这次不是噩梦,萧晓静不知道的是,这是萧琪期望了很久的事,萧晓静不知道梦里颐洋有没有责怪萧琪,应该不会吧,她那么喜欢萧琪,应该不舍得责怪,想着想着萧晓静眼泪就不争气的滑落,病房里的两个人,一个边喊着对不起边歇斯底里的哭泣,一个坐在床前看着哭泣的男孩于无声中默默的流泪,都是伤情之人,却又怀着不同的伤情之事,不知道呢喃着哭泣了多久,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由拉手变成了拥抱,萧琪的头埋在萧晓静的秀发里哭的泣不成声,萧晓静趴在萧琪的肩头泪水也打湿了萧琪的衣衫,轻轻的拍着萧琪的背,轻轻的在耳边低诉安慰着:“琪,我也好想你,我回来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再也不分开”,如果颐洋在,也会这么说吧,至少在梦里她回来过,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选择再也不离开,可是一切没有如果,不知道是萧琪累了,还是萧晓静安慰的话语被听进去了,萧琪停止了哭泣,就这样拥抱着萧晓静沉沉的睡去,好大一会,直到萧琪睡熟,萧晓静才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