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人生的磨难,李元(以后统称李元)的环境适应能力足够强。
上一世他毕业后本来找到一家研究所,报到时被告知档案已退回。
知道世事的他拿着5000块补偿金找到高中好友,一边找工作,一边在酒吧街一清吧当起服务员,兼职陪酒。
没想到一入酒吧深似海,居然没有了找工作的念头,每天昏天黑地,乐此不疲。
半年后,逐渐厌烦这种一眼看到头的生活。
再想找工作,便是困难重重。
那些愿意接受的单位,工作内容暂且不提,工资和酒吧相比,差距太大,交了房租水电,吃饭都不敢吃好的。
最后,骂一句贼老天,继续浑浑噩噩,混吃等死。
也许老天被骂烦了,把他丢到这方世界。
幸运得以重生,相通的他感谢漫天神佛,还能有第二次生命。
也许,这一世可以活出一个人样来。
李元呆呆躺在被窝里,用力裹紧了被子,虽然一股酸臭味不断地冲入鼻腔,但是起码它能保暖。
不断翻找记忆,当知晓还有750块的家底时,开始还嫌弃地撇撇嘴。
当他想到这个时代的物价和工资后,又开始沾沾自喜。
想起工作后的过往,不断地戳牙花子,暗暗腹诽前身是一个什么样的奇葩。
处理院里关系手法,太过幼稚。
好像,他本就不大,刚从学校出来,幼稚点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唯一庆幸的是,单位里人性格都不错,大家都较为照顾他,相处相对融洽。
想着想着,他又发出神经质的笑声。
暗忖如果有幸见到伟人,那真是祖坟冒青烟。
突然,他又开始纠结,这个祖坟是这个世界的?还是另一个世界的?
想的头痛,干脆不想,无论前世今生,都是全新的李元,发誓活出个人样。
心大的他,念头突然又转到自家的家底。
“30的细粮就是96斤白面,每斤一毛六,也就是156元”。
“70的粗粮就是224斤玉米碴子,每斤9分,购买价格是2块钱”。
“为了饱腹,每个月,只买15斤玉米碴子,剩下的都换成红薯”。
“这样一个月买粮食就是356元,如此,还剩下14多元”。
想起前身,这14元平时也攒不下多少。
逛个鬼市,买点票据,买只鸡,再搞点酒,也就不剩多少。
所以他经常被几位大爷数落,怪怨他不懂得过日子。
这就是原主的方法,“我自己霍霍了,你们也就别想惦记”。
父母600块的抚恤费,有先见之明的街道王主任直接抓到手里,说等他成年后再给。
人老成精的她,不敢把钱拿给李元。一是怕他骤得重金,每天挥霍,不学好。
二是,怕一个16岁的读书郎,被人惦记。
院里都是什么货色,她明白的很。
一旦小元子手握重金,被窥视、算计,那是必然。
知晓人情世故的后世人,李元更是不会去要,留着别有借口亲近街道主任。
能够从战乱年代活到现在的人,没有一个是白给的。
徐华的小说《活着》中徐福贵一家,不过煮了一小锅粥,结果全村都来‘讨粮’。
大家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恰恰是这个时代困难时期普通老百姓的心态。
为了活着,什么着都敢用。
在原主的记忆里,城里人还好,有供应粮。农村相对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