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陀思的指尖搭在花濑的右眼睑上,“……你不会骗人,所以决定远离我的时候,眼神实在是太明显了。我本来打算多给你一段假象,看来是没有时间了。”
“假象永远没有真相来得动人。”
陀思很愉快地问:“你是在讽刺真相让你无法接受?”
花濑垂眸看着陀思灵巧为她包扎的手,叹息:“我只是不太明白,我有什么值得你费心思的?”
“你当然有了。”陀思朝她眨了眨眼,在她冰凉的唇上吻了一下,呼吸交错,对方身上熟悉的气味幽幽传来,“只不过你以为你没有。”
花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织田作。
但,织田作只是港口黑手党的下属成员,没有实权,没有重要资料,不像信息处那些人时时刻刻来得紧要,某次太宰前去追寻,半途还和花濑一起喝了下午茶。
……异能?
花濑突然想起,织田作是有异能的,但他的异能花濑没有过问,本人也甚少使用,只是从太宰嘴里大概知道是个很特别又优秀的异能。
陀思派人送来了饭菜。
“这里面放了足量能够让你无法提起力气的药。”陀思颇为好心地主动告知,撑着下颌看她的模样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变化,“我喂你吃?”
花濑定定地与他对视片刻,知道如果不顺从些,这人绝对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她微微颔首。
“我就喜欢你这么乖的样子。”
陀思体贴地喂她吃了半份,最后很是失望地看着剩下来的那部分:“你就吃这么少?”
“我一直就吃这些。”花濑平静地回答,“你又不是不知道。”
陀思蓦然笑了:“至少看着我的时候多吃点啊,不然我会担心的。”
“那我就罪过大了。”
两人的对话堪称诡异,掺杂着交往期的温情与背叛后的绵里藏针,宛如是在进行“不动声色”的现场比赛。
花濑并非不会陪着陀思演戏,但骨子里的东西根深蒂固,她对弯弯绕绕的东西实在不是很喜欢,说是疲于应付也不为过。彻底摊牌后陀思还偏偏要表现出这幅样子,花濑摸不准他的性子,只能跟着走,实在是心累。
如果陀思瞄准的是织田作,并非花濑高看自己,她以为凭织田作的性子不会愿意将她卷入这次事件中,所以如果一旦被威胁或暗示,织田作就算明知是有陷阱也会跟着跳下来,花濑心中的惴惴不安就是为此,只能期盼太宰能够理性地拦住他,诚然她本身也不能坐以待毙,但现下情况只能暂且观察。
花濑沉下心来仔细思考可能会被遗漏的细节,一直到了很晚,外面的动静都完全寂静下来,能够透过船身听到外面海浪拍打的声响,应该是深夜了。
还有什么是没想到的……
花濑叹了口气,脑仁隐隐作痛。
——戒指。
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节点。
花濑手被捆绑,脚虽然还自由但却没有力气,甚至于挎包都不在身边,她无法清楚地记得,那枚戒指是否真的被她随身携带。
如果是的话……
***
“这是彭格列戒指?”织田作的表情十分难看,盯着手中那枚自现场拾起来的戒指似乎能生生将它燃起。
太宰见势不妙,伸手将戒指夺下,放在眼前仔细辨认后,略一颔首:“不会错,是彭格列戒指没错,而且这不是普通阶层所能拥有的,戒指上印有的家族徽章纹样表示这必定是上层人员所拥有,比如——”
“十代目及其下属六位守护者。”
织田作语气不善地接上。
太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转移话题道:“但就我看来,彭格列十代目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除非他的心机城府之深已经到了能够将我都骗过去的地步。不过么……”
那就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