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青下了出租车,上楼来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之时,感觉头一阵阵地发晕,胃里酒意翻腾,几乎要站不稳。
“今天我喝得不多呀,半斤多一点怎么会醉?”邱小青心里纳闷,开门换鞋后就往沙发上坐下,想要安安神。
丈夫刘金堂这时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剧,见邱小青回来就一身酒气地往自己身边坐下,心中火起,皱眉道:“你又去哪鬼混了?”
邱小青听这话就来了气:“你有病啊,我不是说过今天要请教育局文副局长吃饭吗!叫你去你又不去,成天窝在家里看电视。”
刘金堂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差点跳起来:“你才有病!我又不认识你们那个狗屁副局长!跟你去干嘛?”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光这一个礼拜,酒已经喝了三茬!顿顿喝的晕晕乎乎,回来就睡觉!我看你简直要变成女酒鬼了!天底下有哪个女人像你这样的?放着老公在家不伺候,跑出去和别人应酬!”
邱小青越听越觉得胸口憋闷,生气道:“吃饭能不喝酒吗?领导都喝我能不喝?再说这不是求人办事吗?”
说完她又觉得心里愧疚,服个软,低声道:“你吃了吗?我帮你下点面条?”
“我不吃等你?!那还不得饿死?!”刘金堂没好气的嚷嚷道。
邱小青闻言不善,一时间心口难受的要死,连忙跑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又是一阵干呕。却和之前在路边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呕出来。
她好容易在厕所里缓过劲来。只见丈夫刘金堂无动于衷地坐在沙发上,还在看连续剧。
刘金堂是家里独子。打小养尊处优惯了,被他妈养的四体不勤,婚后一直是邱小青照顾他起居。
邱小青见自己难受成这样了,丈夫却连一句体己话也没有,心里苦闷极了,只得走去厨房,想给自己泡杯红糖水。
厨房灶台上放着没洗的锅子和碗筷,还剩了半碗蒜泥鸡肠和两个馒头,看来刘金堂晚上自己买了熟食。吃的挺匀乎。
刚走进厨房,邱小青就闻见蒜泥鸡肠那刺鼻的生蒜味和浓烈的酱醋味,顿时胃里起了好一阵翻腾,来不及去厕所,扶着水斗就吐了出来。她这次不再是干呕,而是硬生生把晚上吃的喝的全都吐了个精光。
刘金堂闻见厨房里传出的异味,厌恶地捂着鼻子,对邱小青嚷道:“把门关起来!臭死了!外面不吐回家来吐,你还真顾家!也没见你给家生个孩子!”
邱小青吐得昏天黑地。听得这话,眼泪一下子像开了闸,控制不住地哗哗流淌,呜呜咽咽地在厨房哭了好一阵子。
连吐带哭之后。邱小青强撑着身子把厨房收拾干净,心里越想越委屈,无名怒火窜得老高。
这时候。丈夫刘金堂还是一句好话没有,在客厅里不住地唠叨:“请客吃饭!请客吃饭!你有几个钱够这些当官的吃的?”
“评上职称又能怎么样?一个月不就多拿十几块钱吗!”
“我叫你好好学电脑。给你花钱买了那啥计算机数据库操作的书,结果你还是没学会!硬是浪费钱!”
“我可跟你说。我没钱供你请客,那钱你自己问你爸妈要去!”
邱小青被唠叨的又羞又怒,终于止住哭泣,强打精神跑进卧室,胡乱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塞进个布袋,又跑进客厅,跨起刚放下的皮包,走向门口准备回娘家。
“怎么了?怎么了?说你两句你就又要回娘家?我还就不吃你这一套!我跟你讲,你要有本事,这次就别回来了!”
邱小青不是头一回哭完就回娘家,刘金堂知道她早晚要回来,所以并不劝阻。
砰的一声摔上身后的大门,邱小青忍不住再次流下两行清泪,她今晚的眼泪是这样的多呀。
邱小青抬手擦了擦脸颊,虚弱地扶着楼梯护栏下了楼,打车回了娘家。
……
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