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梅瑰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消息界面上的最新消息还是她昨天晚上发过去的那一条,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她安慰自己或许他还没起床所以还没看到短信。
而梅瑰的家里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身上的警服包裹着强壮的肌肉,比安德鲁还要人高马大,帽檐压得有些低,梅瑰从他下耷的嘴唇看得出来者不善,或许她要有麻烦了。
天刚微微亮,大街上都没什么人,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了,今天连平时晨跑的人都看不见。
“是梅瑰……小姐吗?”他说出梅瑰的名字时格外拗口,眉头皱成了川字,朝着她挥了挥手里的本子。
应该是上次的事情,只不过……现在的警察都这么尽职吗?现在才七点半而已。
对方又重复了一遍,察觉到他有些不耐烦了,梅瑰才点头应下:“是的,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朝她挥了挥手里的本子:“做一个回访,很快的。”
冷风刮过,梅瑰紧了紧身上的厚外套,她注意到对方的警服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于是客气地询问了一遍:“要进来坐一坐吗?”
男人打量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这边,靴子已经迈了进来:“行吧。”
梅瑰打开客厅的灯,将放置着一堆东西的桌子收拾了一下,招呼着他坐下:“您先坐。”
男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对方的身形纤细,是个很容易控制住的小姑娘,他打量着梅瑰时目光并未遮掩,梅瑰搂紧外套,站在门口的位置催促了一声:“您有什么想问的呢?我上课快要迟到了。”
随着翻书页的声响,梅瑰的目光也跟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他从上衣口袋里抽-出来的那支笔上,他例行公事地询问:“上次在森林,当时你看到他们的脸了吗?”
“没有……”梅瑰回忆起那天传来的哀嚎声,声音下意识地放轻了,“太远了,我看不清。”
男人在他的小本子写下一行话,但是梅瑰看不清,上面的字被他宽厚的手掌挡住了。
他继续问:“那你有听到什么?比如,他们称呼对方的名字……又或者其他能够提供线索的话?”
梅瑰摇头:“真的太远了……我什么也听不见。”
男人逼问:“所以你只看到他们将那个男人的脑袋拧了下来?”
他的话里带着刺,梅瑰和他对视上能察觉到他对自己之前所说的话不太相信,毕竟徒手拧掉脑袋什么的,听起来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他不给梅瑰思考的时间,继续问:“你离得这么远,很有可能没有看清他们手里是否持有武器……例如很薄的刀片什么的,你说呢?”
他的话让梅瑰也不由得开始有所怀疑:“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男人又写了一行字,眉头松了一点,“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他们是宗教组织吗?”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目光直直盯着梅瑰,这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才是他想要的答案,“可能……是?”
男人没有再纠结太纠结这个,他快速写下了几行字之后就盖住了自己的小本子,重新塞回自己的怀里,盖上笔套,朝着梅瑰抬了抬下巴,冷冷说道:“下次不要再去这种偏僻的地方了,毕竟意大利可不是足够安全,警察也不是永远在你身边的。”
他的话好像在怪罪梅瑰乱走似的,她被说的有些懵,还没等她反驳过去,男人已经大步离开了。
门被他带着用力关上,梅瑰缩起脖子,她鼓起脸颊打开门望去,穿着警服的人影已经坐上了驾驶座上,引擎器一响,那辆警车就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
气的梅瑰锤了锤门。
她生完气又反省自己是不是给警察添了麻烦,一上午过去,她都忘记凯厄斯没回她信息的事情,要不是中午吃饭雷妮问她,梅瑰都没能想起来这件事。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