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傲慢的英国人,实际上非常,非常的在乎身边的人。恐怕阿诺德在意的那些人里,也没有几个觉得他很在乎他们的安危。
而且不仅如此,他还会理所应当地将他的关切和在意套在她的身上,用他的方式在衡量她这个人。
“虽然心慈手软的过分,但是能够这样自以为是的宽容下去,不也是一种自恃强大的表现吗。”所以有些绝对会成为感情上的危机、障碍的时刻,基娅拉会用上她的诡辩技巧,“难道你认为乔托他们在西西里上还有敌人?”
“真过分啊,阿诺德。”基娅拉托腮望着一言不发的金发男人,似真似假地抱怨道。“明明你也不觉得那些跳梁小丑能够引发什么,却还要要求我担惊受怕。”
“如果真的到了需要为了这份仁慈付出代价的时候,你早就会去用你的方式来解决这样的难题。”她是真的这么想的,所以说话时的语气和口吻都笃定的令人信服。“那里还用的着我来多说什么……”
“好羡慕乔托啊。”基娅拉黯然神伤地,“在我坚持不懈却驻足不前的时候,就已经轻而易举地夺得了你的真心哦。”
阿诺德:“……”
“……”不管再相处多少年,或许他都不会在基娅拉时不时冒出的惊人之语面前做到无动于衷。
毕竟每当阿诺德以为他已经习以为常,能够泰然处之的时候。
基娅拉总是能够又一次地拔高他忍耐力的上限。
“我没有兴趣当谁的父亲。”阿诺德冷静地反驳了基娅拉给他贴上的“默默守护”、“保护欲旺盛”、“真爱乔托”等标签。
“那你现在是要当坏爹地了。”基娅拉做了个很讶异的表情。
阿诺德:“……”
“我错了。”基娅拉抢在对方恼怒冷笑之前,毫无负担地做低伏小可起来。
纯良地就好像那个不屈不挠撩拨阿诺德的不是她那样。
阿诺德抿唇转头,不再看她。
对于基娅拉给出的回应,阿诺德仍然地察觉到了其中微妙的违和。
相信彭格列的强大,而不会担心彭格列总部遇袭。这是基娅拉的答案,这个女人之后还狡猾地连带着恭维了他。多么率直和简单的逻辑,可是阿诺德的大脑里还是坚持着一直以来对基娅拉的看法。
按照剧情发展的常见套路来看,恐怕也该要遇到那个足够动荡的转折点了。基娅拉捧着脸,戴在手套外的黄宝石戒指两侧的羽翼剐蹭过颊边,安静地遥望着岛上火光闪烁的方向。
亲人,恋人,或者就是身边并肩而行的同伴。
……不过那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灭给人看嘛,基娅拉甚至已经在好奇理想化的乔托会不会在重大的变故中性情大变。
这样才符合所谓的最大黑手党家族的壮大之路吧。
那张被阳光笼罩的脸上,突然失去了身为观众的悠闲惬意。
埃琳娜……?
困惑和暴怒的裹夹中,毫不在意乔托和彭格列的命运要经历什么样苦难,还期待于即将欣赏到的精彩戏码。“先知”面色惨白,阿诺德皱眉问询。
下一刻,甲板上只剩下了还伸着手的男人。
海鸟从阿诺德的头顶飞过,一切仿佛未曾有过改变。
……
葛拉齐亚和迪克不知道有两个人飞马疾驰到了城堡大门,他们也不知道海上发生了什么样的骤变。
被岚守指派保护埃琳娜的家族成员已经丧命,而还没找到蓝宝的金发王女被博努奇推了一把,勉强躲过了射在脚边的子弹。
“虽然让那个小子逃掉了……”领头的男人眯着眼睛,“专人保护。”
埃琳娜猜测对方口中的那个小子,应该指的就是蓝宝。她松了一口气,哪怕自己正身陷危险,埃琳娜又哀戚地看了眼为了保护她而逝去的男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