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匣兵器。
葛拉齐亚眯着眼睛从那点若隐若现的蓝紫色火焰里描摹出了触手的归属,云雨属性的水母。
双属性的动物匣比起拥有多种死气之炎的人可罕见多了。迄今为止她所见过的也只有瓦利亚首领xanxus的大空岚狮虎兽,具有了大空的调和与岚的分解两种特质。
云带来的增值,水母本身就是生存能力顽强的生物。
刚才她刺中的水母甚至不过剑尖大小,而斩断的飘带,葛拉齐亚判断了下至少有四十公分的长度。这种小生物要想在海洋里围猎存活下去,那过人之处只能是……
雨属性的镇定,能够欺骗人的五感。
红头罩的手木仓突然掉在了地上,他疑惑地看向了从失去了触觉的微微麻痹感,到开始痉挛发抖的左手,思考能力也变得有些迟缓。
然后杰森感觉到背部和肋骨周围都开始疼痛不适,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短短的一分钟内。
“你被蛰了?”葛拉齐亚点燃了右手中指戴着的指环,纯银色的b级雨属性指环并未镶嵌任何多余的宝石。
同样,雨之死气之炎也能封闭他的痛觉,抑制毒素顺着血管蔓延。
她垂眸看着胸口呼吸急促喘不过气的红头罩,用长剑划开了他的手套,堪堪握着剑柄贴上密布在男人手背的鲜红圆点,“我要把你的头罩摘下来,听见了吗,red”
已经恢复了一点儿的杰森没有等到葛拉齐亚动手,抬手按下脑后的凸起部分,利落地把头罩摘了下来。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葛拉齐亚看见红头罩去掉头罩,面上还覆盖了半张脸的多米诺面具,心里着实有些失语。
这是什么怪癖。凭着露出的下半张脸,葛拉齐亚证实了她的眼光的确没错,红头罩是个英俊的年轻人。
为了这点,她搂着半靠在怀中的青年动作温柔了许多,冷棕色的长发从兜帽下垂落,葛拉齐亚任由身后的气流凛冽地抽来。
gehe——
蝙蝠飞镖蓄势待发时,毫无戒备的女人仍然全心全意地在安抚畏冷出汗的红头罩,白隼的两把武器都放在身侧,与躺在她膝上双目紧闭的青年像极了一对即将殒命的末路爱侣。
“不愧是伊利斯家的女人。”低沉的男声从黑暗的角落中传来,“临死也不会放过眼前的任何一个男人。”
巨大的白色矛隼收拢羽翼,竖瞳紧缩地锁定住了穿着漆黑西装的中年男人。
“好久不见,格拉齐耶拉·伊利斯。”
解决了在另一条街的企鹅人,夜翼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红罗宾的身侧。他看了眼下方说着意大利语的陌生男人,目光沉重地望着背对着他们的葛拉齐亚。
“既然知道我是谁,怎么敢呢。”怎么敢对加百罗涅首领的继女出手,怎么敢对伊利斯家的下一代继承人出手。
葛拉齐亚扶着看不清表情的红头罩站了起来,她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身正眼去看来自意大利,目标是击杀她的黑手党。
“你见过我?”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让在场的人活下来,葛拉齐亚摘下兜帽时撤销了遮掩容貌的幻术。
漂浮在她面前的整片水母闪烁着梦幻的光芒,也让那张令男人恨之入骨的脸重见天日。
“七年了……”外表端正的男人鬓发覆着霜白,他在看清眼前的女人比起少女时期更加明艳娇美的面容时恍惚了刹那,随即更加强烈的恨意涌上了大脑。“我只后悔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没能立刻杀了你。”
“所以……”她因为男人真情实感的怨恨而歪了歪头,“你是谁?”
噗。杰森在瞥见男人黑透了的脸色时,没忍住嗤笑出声。这未免也太刺激人了,这么深刻地恨了一个人这么多年,结果被恨的那个对象连你姓氏名谁都不记得了。
不过七年前,老蝙蝠的女儿也才十六岁吧。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