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妥帖且说得上文采斐然的侄子,还想挣扎一下。
“皇后与荣安郡主要好,可听她提过肃王对长子的态度?”
“她不太说王府的事,不过我问她时,倒也提过几句。长子是肃王最重视,视为继承人的,因为钟爱长子的母亲,爱屋及乌之故。”
圣人再次想起苏苏以前的轻描淡写,亏她真信了苏苏过得好,这么傻的肃王,没救了,这个苦海,幸好苏苏已经逃离了。
官家也想到了原来的肃王妃,觉得之前的赐婚确实轻率了一些。
如果事情只到这里,肃王的消息只有少数人知情的话,那都还好说。
可是案子还没结,小报已经把肃王与爱妾的过去、现在挖了个清清楚楚,还把案情都摸清楚了。
开封府的压力,韩琦的压力就不说了。官家这边都收到了好些宗亲及言官的折子,他只能要求开封府尽快结案,不得拖延。
待韩判官递上结案文书,官家干脆的宣布了对肃王的惩罚,禁足三月,扣食邑三年,责其改过自新,不得再犯。
结果案子结束了,肃王也禁足了,却不影响肃王的笑料在汴京城传播,后来才有了宗亲上门找官家做主之事。
官家让人去查了查,发现传闻的背后还真有人推波助澜。
据说开始只是有一两个文人写了讨伐肃王的檄文,这不是为了明年的科举之年嘛,今年秋天就有不少学子入京,檄文一传开,听说晏公之子还赞赏了,写的人就多起来,不少写得精彩的还被小报刊登,这才让事情愈演愈烈。
有晏承裕这样光明正大赞赏的,自然也有人暗中推动,才把事情闹得这样大。
官家还听说由肃王府投毒案改编的杂剧也要在汴京表演了,他连忙让人去敲打了一番。不止如此,他还让人清理了一些编排得实在过分的小报,这才让汴京城上下安静了一些。
苏苏最近每日都来这家茶楼喝茶,且每次都是同一时段,就是为了给说书的打赏。
没办法,由嘴皮子溜的说书人遮遮掩掩的一说,肃王已经成了一个恶毒的蠢货。苏苏虽决定不找肃王麻烦了,却很爱听别人编排他。
官家的态度只是让狂欢降了温,但只要打赏的人多,能赚钱,不能明说改暗搓搓的说就是了,什么都不能耽搁搞钱。
今日陪着苏苏的还是四月,也就她每次都陪着苏苏上茶楼了,主要也是她最清闲的缘故。
“主子,明天我们还来吗?”
“怎么啦?你也听厌啦?”
苏苏之前笑得眉眼弯弯,此时说话还带着笑意。
“没有的事,就是……”
四月垂头,明明刚才她也笑来着,现在又有些无精打采。
苏苏摸摸她的小脑袋,替她把头上的簪子扶正。
“想你哥哥了就去,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呀?”
“主子,我不想回去嫁人。”
最近都不肯提自己哥哥,还有离开主家之事的四月终于说出了上次她与哥哥之间的分歧。
苏苏有些奇怪,如果说她身边有谁是不想成婚的,那就是霜儿和半夏才是,而雪儿和四月可都是说过类似攒嫁妆这样的话的。为何现在四月会突然不愿意嫁人呢?
“你哥哥具体是怎么说的呀?他刚成了校尉,改了你家门楣,岂会立刻就要把你嫁出去啊?”
“他说了,说让我回去他身边,他给我相看夫婿。”
四月想起来就生气,她与哥哥分开这么久,哥哥只想着把她嫁出去。
苏苏连忙安慰可怜巴巴,像被抛弃的小猫咪一样的四月。
“他也就说说罢了,哪会随便把你嫁出去。便是相看,哪里是那么快成婚的。”
四月却摇头,她压根还不想嫁,也不想离开主子,离开霜儿姐姐,雪儿姐姐,半夏姐姐……
“主子,我能不走吗?”
对于四月的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