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聘书还收在我母亲那里,且王府后院别的娘子皆有身契,我没有身契,也没有纳妾文书,只是一个身份不明之人。”
原芯一颤抖着身子,她是害怕肃王的,他可是郡王,官家的侄子,可她没有办法,她想要活着,想要还能和孩子有见面的机会。
肃王简直要气死了,虽然他确实用了手段,但他怎么可能是个明刀明枪强迫女人的莽夫,他明明是哄得原芯一心甘情愿入的王府。
而且是他不愿意给身份吗?便是侧妃之位他也是提过的,是她自己不愿意。
韩琦发现眼前的案子已经完全改变了性质,恶意投毒与被他人利用本来就判刑完全不同,现在她和她孩子的身份若是与肃王府无关,只怕嫌犯都要变成受害人,这下折子难写了。
“此案出现众多疑点,且嫌犯身份需要重新确定,堂审暂停,待证据收集完全再继续。”
苏苏连忙让四月进来,她怕肃王昏了头要直接动手,若是如此,有四月在原娘子就不会有事。
不必苏苏操心,晏郎君已经挡在了肃王面前,且围着原娘子的衙差并未因为堂审结束就走开,他们还是站在原地。
韩琦走下来,让衙差带原氏回牢房,还是单独关押。
衙差领命,把人带回了原来的牢房,只是到底没有把斗篷收走,让这个可怜的小娘子能有斗篷御寒,夜里也好过一些。
有韩琦送脸色铁青的肃王离开,晏承裕就走在后面继续和荣安郡主搭话。
“郡主你知道肃王强抢民女这事儿不?他胆子真大。”
苏苏见他直接把强抢民女的罪名都安肃王脑袋上了,就知道当年他真的没听到传闻。
“我记得三年前中秋节前后吧,确实有肃王强纳定亲小娘子的传闻。”
“三年前?中秋节?”
晏承裕反应过来了,那是他被父亲禁足的时候。
“听说晏郎君与肃王素来不睦,居然没听说吗?”
苏苏努力暗暗提醒,希望他明白若是他没被禁足肯定会做些什么的,而就这么凑巧的,他被禁足了。
“这,可能正好错过了吧,正好没听说……”
不愿意说起自己之前糗事的晏承裕一点没察觉眼前娘子的暗示,只觉得是不巧,他怎么就错过了这个小辫子呢?
苏苏能怎么办,她只能说得更明白一些。
“我想起来了,当时晏郎君似乎被禁足了,我还是无意中听到肃王的友人与肃王说笑时提过,才知道的。”
黑历史猝不及防就被新认识的小娘子知道了,这实在是尴尬。
“是啊,当时有人和父亲告状来着,哈哈……”
“是肃王告的状吗?所以你才那么讨厌他?”
苏苏几乎是明示了。
“啊?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告的状。”
晏承裕终于想起来当年自己好不容易解除禁足太高兴,都忘了问父亲是谁告的状。
“那你为什么讨厌肃王?”
苏苏觉得离谱,说好的晏公之子,肃王之敌呢,怎么这么憨。
“太久了,我都忘记具体是什么事了,等我想起来就告诉你。”
与肃王作对太久,晏承裕自己都忘记为什么与他作对了。
苏苏能怎么办,肃王的对头这么憨,难怪肃王随手就能解决呢,一直也没给他造成麻烦。
“好,想起来了记得告诉我。”
“没问题,那你为什么讨厌肃王?”
晏承裕倒是觉得前肃王妃这么讨厌肃王比较稀奇,倒也不是觉得一日夫妻百日恩,而是他们这么不对付,官家居然允许和离还封了她郡主。
苏苏的马车就在前面了,便随意敷衍了一句。
“假话是他宠妾灭妻。”
“啊?真话呢?”
晏承裕简直是个好奇宝宝,他的马车明明在后面,他却没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