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怒火中烧,不过他已经亲政五年了,喜怒不形于色,只是脸色到底没有之前放松。
新郎带着刘大夫来给自己父亲汇报新娘的病情,听刘大夫又把严重之处说了一遍,听到的都不免觉得不吉利。
这其中侯爷最嫌弃儿媳妇的不中用,这么重要的日子,她病倒了,把婚礼搞砸了就算了,把他的计划也打乱了。
“今天真是麻烦刘大夫了,管家帮我送送他。”
跟在侯爷身边的管家垂头应了,才领着刘大夫离开去结看病的诊金。
“父亲,现在婚礼只进行到一半,原来的计划怎么办?”
作为侯爷独子的新郎当然知道自己父亲的野心,他也深深为之心动,可惜现在情况已经完全脱离原来的计划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官家不提前离开,就还是按照原来的时间。”
侯爷匆匆吩咐了一句就也来招呼官家了。
就这样,官家和圣人也知道了新娘病情严重的消息。
“如此吗?那确实让人担心,看来需要御医来看看了,不然如何让人安心,官家以为如何?”
圣人觉得趁此机会去叫禁军过来很妥当,当然御医也要叫过来,今天总是需要的。
官家自然点头,让圣人安排就是。
于是圣人走开去吩咐人,留官家应付包藏祸心的东平侯,只为了稳住他。
此时最担心柳苏的是她的父兄,只是他们虽是新娘的血脉亲人,却也是男子,在侯府没来带路的情况下,难道还能闯去后院不成。
而且,他们也感觉到侯府有些奇怪,婚礼进行一半新娘晕倒,新郎和安平侯却在忙别的事情,关于新娘身体如何还是他们自己去问的管家。
柳苏和安平侯府独子的亲事是柳氏家族的族长定下的,当时他们觉得这个人选瑕不掩瑜,劝慰不情愿的柳苏替她应下了这门婚事,现在的情况只让他们后悔。
这份后悔在侯府剑拔弩张的行刺官家圣人,威逼利诱在场宾客时变成了悔不当初,这哪是侯府,就是个火坑。
好在官家似乎有准备,身边护卫把他和圣人保护得密不透风,府外更有数倍侯府人手的禁军冲杀进来。
听到外面惊呼声和兵器相接声传来,已经换下婚服的苏苏带着霜儿雪儿快速溜进小厨房的柴房里。
霜儿让苏苏藏进去,她们挡住她再往自己身前堆柴火,三人都猫着腰,把自己缩得小小的躲在墙角不敢说话。
打杀声越来越近,她们靠在一起不敢出一点声音,只觉得自己和另两人都心跳如擂鼓。
脚步声时远时近,因为紧张不能确定过了多久,侯府渐渐渐渐安静下来,她们依然没感冒头。
这份谨慎让她们三个弱女子在这次流血事件中毫发未伤。
不过哪怕没受伤,苏苏还是受到了圣人的特别照顾,得到了许御医的看诊。他摸着胡子说苏苏的脉像奇怪,诊了左手诊右手的。
“奇怪啊奇怪,这么严重的心疾居然恢复得挺快,不过这位娘子,你的身体是自己的,可不能那么糟蹋,要多放宽心,心疾需要慢慢养,另外你的眼睛能远怯近,不可经常费眼……”
许御医反反复复念叨了苏苏好一会儿才留下前三天的药方让她先吃着,三天后他再搭脉看她的情况调整。
相比侯府请来的大夫,霜儿自然更相信御医,她仔细记下许御医的叮嘱,自然的送上装交子的荷包。雪儿自告奋勇去取药,她们两个都忙了起来。
至于苏苏,她见到圣人过来看她,连忙站起来行礼。
“圣人万福,之前忙乱没能行礼问候,而且焦急之下言语无状,失礼了,请您原谅。”
“事急从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次能如此顺利的平息叛乱有你的功劳,只是情况纷杂,需迟些才能论功行赏。”
圣人不光过来关心苏苏的身体,也是来给她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