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认罪,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是他主谋一切。”
“江淮月!你真是算无遗漏啊!”裴重锦沉思了片刻,现在一点都不意外江淮月所说的了。
“我还是遗漏了。”江淮月朝着裴重锦淡淡的一笑,他又看了一眼挂在树上的陆芷筠。他算漏的人就是她啊。
陆芷筠不懂,但是江淮月知道裴重锦一定懂。
果然他看到裴重锦的脸色更黑。
“自首我肯定会自首,我只求你在陛下面前将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是我要报仇,要杀要剐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我江家无关。”江淮月笑道。
“江家是否牵连其中亦是会有论断的,有我在没有人会捏造事实诬陷你们江家。”裴重锦说道,“你既然愿意自首,那就赶紧放了陆芷筠!”
“我从没说过不放她啊。是你墨迹着一直投鼠忌器。不敢过来救她!”江淮月笑道。他最后再给裴重锦上点眼药。他将拽着绳索的手朝裴重锦面前稍稍动
了一下,陆芷筠吃痛,只是这次她忍住了没有惊呼出来,只是脸色变得更白了!
陆芷筠的倔强落入裴重锦眼底,让他眉心深深的蹙起。
“你!”裴重锦哪里听不出江淮月的意思,气的差点直接拔刀捅了他。
“这是我的自首书!”江淮月从怀里拿出了一只牛皮纸装着的信封,“里面写了我近五年来做过的所有错事,句句属实,绝无遗漏。你大可去查,我会放了陆姑娘,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我做的事情与江家无关,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抵我做过的错事,但是还请副指挥使大人处处秉公,不要徇私,不要牵连我的家人才是!”
说完,他将书信扔到了裴重锦的面前。
江淮月心思细密,知道山崖风大,书信的信封里还装了铜钱,防止书信被风吹走。
“我答应你!”裴重锦言道,“但是你最好信守你的承诺,莫要伤了陆姑娘!”
看到裴重锦将书信捡起来踹回怀中之后,江淮月这才再度展眉一笑,他将绳索的一端用力抛向了裴重锦,“接住绳子,我不伤她,若是你接不到绳索,让她出了意外,便不要怪我了!”
裴重锦大惊,飞身而起,全神贯注在被江淮月抛来的绳索上,就在他一把抓住了捆缚着陆芷筠的绳索,阻止了陆芷筠的急速下落,刚要用力将陆芷筠提上来的时候,江淮月却纵身一跃,直接从山崖上飞跃下去。
“裴重锦,你这辈子都别想抓住我!”他在跳崖前喊了一句,山崖回声,这一句竟好像是在循环播放一样。
裴重锦大惊,手里拎着陆芷筠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江淮月的身躯如同利刃一样劈开云海,一头栽了下去。
被他身形劈开的云很快合拢在一起,就好像没有丝毫的波澜一样。
不光是裴重锦惊呆了,就连被吊在半空之中的陆
芷筠亦是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傻了,两个人在片刻之间竟是毫无任何反应。
等江淮月的身影消失之后,裴重锦才反应过来。
他用力的将陆芷筠拉回来,一直到将她揽入怀里,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定了下来,不知道为何,就连他也忽然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就好象刚刚在空中急速下落的人不光是陆芷筠,还有他一样。只是拥了陆芷筠片刻,裴重锦就回神,他将陆芷筠放在云崖台上,解开捆缚在她双手上的绳索。
绳索勒的紧,陆芷筠的一双手早就被扎的不过血,再加上陆芷筠身体的重量,被绳索捆缚住的皮肤周围都被磨破了,丝丝的渗出血来。
“疼吗?”裴重锦先是抿唇不语,随后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问完,他就觉得自己蠢不可耐,都已经红肿青紫外加破皮了,怎么可能不疼!
他摸了摸身上,扯出了一方巾帕来,撕开,然后仔仔细细的先将陆芷筠的双手手腕包扎起来。
“我身上没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