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裴重锦都无暇顾及殿下。殿下尽管放手去办事。”
“好!”三皇子点了点头,“至于裴重锦手里可能有的那本帐本…”
“死无对证的东西,殿下不必惧怕。”江淮月说道。“我会想办法将帐本拿到手的。不过要看看裴重锦到底有多重视那个陆芷筠了!”
“对对对!你给陆芷筠下毒了!”三皇子一拍自己的脑门,“子臻,我二哥当年赶你走还真是一大错漏!你这种人才真是求都求不来的。”
“殿下过奖了。”江淮月拱手行礼道,“殿下早去早回。不管韩从义说了什么,最后他都活不得!”
“知道!”三皇子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等三皇子云横走了之后,江淮月这才轻叹了一声,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个坠子,阔步而出。
三皇子抵达别院的时候已经是将近黄昏时分。
“韩从义呢?”他甩开马缰,一边朝里走,一边问迎过来接他的人。
“回殿下的话,在里面呢!”一名小厮模样打扮的人看了看别院外的路,回道。
“叫他来见本皇子!”云横蹙眉恶声恶气的说道
。他进门见院子里面的人走开走去,空气之中还隐隐的弥漫了几分烟火气,云横就问道,“这别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殿下的话,这院子刚刚走水了!”小厮说道,“不过不打紧,周围没出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云横这才朝里面走去。
不多时,韩从义就被人从里面架了出来。
“韩将军,久仰!”云横虽然与韩从义过从甚密已经好几年了,但是守备将军无诏不可回京,云横又从没去过临川,所以云横也是今日第一次见韩从义。
“三皇子?”韩从义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云横。
那目光让云横浑身都不爽的很。
他眼睛一瞪,“正是。”
“第一次见殿下,还望殿下见谅!”韩从义抱拳说道。
“别废话了!”三皇子摆了摆手,“你说你手里有一件东西能要挟本皇子!本皇子和你说,本皇子还真不怕!”
“殿下会怕的。”韩从义淡淡的一笑,“我手里
的东西足以让皇子殿下被陛下厌弃!”
“什么东西?”三皇子云横哈哈一笑,只是笑的有点干巴巴的,他听江淮月的话,表现的十分不在乎,但是其实他心底却是已经有点发怵了!
“帐本啊!”韩从义朝三皇子殿下招了招手,“我有一套帐本!”
“什么帐本,没有被裴重锦拿走吗?”三皇子一蹙眉,自从这件事情传入京城之后,他们最担心的就是那本小册子。他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只知道有关于贪墨军营军饷的事情记载在帐本上,也有韩从义与京城官员礼尚往来的一些清单,唯独不见关于他们几个皇子的记载,所以他们一直担心的便是韩从义另外有一本单独的本子是记载着他们的事情的。
现在这担心在韩从义的嘴里变成了事实,三皇子的脸上一下子就变了。
原本他们都已经看到裴重锦送往京城的那些贪墨银两以及与京官往来的账目,里面并没提及几个皇子,所以三皇子他们觉得这件事情能牵扯他们的顶多是裴重锦盯紧了江淮月,要入宫去验证一下那些古画的
真伪。
现在却真的蹦出了一个帐本,真是将三皇子吓的有那么一瞬间是脑子发懵的。
有了这个帐本,他们就真的有了凭据在陛下的手中了。这才是真的麻烦。
不过陛下素来喜欢他,这个帐本真的送到陛下手中,陛下也顶多就是说他私自与守将结交,银子是韩从义送的,他只管说自己并不知道就是了,都是门房收下的。
他再和老四和老五串供一下,一口咬定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
就如江淮所说,查无实据的东西,又怎么能断定他有错,怎么能判他有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