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烁铮这个人做梦,想的都是自己的仕途,自然不可能做出自毁前途的事。
他把这件事情挂在嘴边,不过是为了威胁朱账房。
他绝对不可能告密!
而朱账房居然被这样可笑的借口威胁了近三年……
朱账房离开时的背影都是虚晃的,貌似遭受了很大的打击。
卞梨不解,“小姐,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留着他?他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就应该报官,这些钱足够他秋后问斩了。还能一石二鸟,不仅惩罚他,还能够把沈烁铮也拉下水……”
“不用,贸然报官不可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沈烁铮没有我们想象的好,他在朝中的势力,足够保他不死,对付这样的人,若是不能连根拔起,就一定会带来无穷的后患。
这个证据捏到我们的手中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比起发挥不了多大作用的明牌,拿它来当暗牌才好……”
盯着朱账房把邀请函一封一封地写完,然后派人送出去之后,沈月章跟卞梨、木槿几人这才回府。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沈荣儿实在是太倒霉了,两个人的马车居然又撞上了。
看着本来应该在家里闭门思过的沈荣儿又光明正大地离开了沈府,甚至还没好气地指责自己,沈月章也有些烦躁。
“沈月章!你的马不是不会看路吗?这么宽的路都能撞上我的马车!我新买的茶杯都摔碎了,你知道这些茶杯值多少钱吗?”
沈月章撩开车帘,看向沈荣儿。
沈荣儿也是气得不清,脸通红一片,眼底是扭曲、躁动的怒意。
“你完蛋了,这可是祖母送给我的——”
“真正完蛋的人是你,沈荣儿,昨日叔父不是罚你闭门思过吗?你不仅没有放在心里,反而光明正大地外出,简直是没有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放在眼里。
看来,简单的闭门思过是没有办法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会跟祖母禀报,让你好好在祠堂跪上几天。”
沈荣儿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到沈月章说:“不敬长辈,不仅要被罚跪祠堂,还要受到惩罚,这件事情还是你教我的,不是吗?”
沈月章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心,“十棍,我记得清清楚楚,如今也该换你来感受感受了。”
“你、你敢!”
沈荣儿嚣张跋扈的气焰立刻掉下去一半,只剩下的虚张声势的慌乱。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跟我同辈的——”
“姐姐你犯了错,我这个妹妹的当然要帮你改正了。”
摸不清情况的沈荣儿就这样被沈月章压到了祠堂。
等沈老太太和高舒赶到的时候,沈荣儿的手腕心已经肿了。
“……娘!祖母救我,沈月章居然敢打我!”
高舒怒火中烧,正要冲上去发作,却被老管家拦住了。
“不是二小姐打的,是我打的。身为沈府的女儿,理应规矩,闭门思过就是闭门思过,擅自出了家门,就是要接受惩罚。”
高舒脸色变了又变,居然是沈老太太拦住了还想要冲到前面的高舒。
“算了,这件事情的确是荣儿的错。”
这个老管家的身份特殊,是昔日的沈老先生留下来的人,沈老先生死后他就自己革去了自己管家的职位,待在祠堂里守着祠堂。
也守着人家的规矩,这件事情由他做是挑不出半点毛病的。
高舒就算是生气,也挑不出沈月章的半点错误,毕竟先犯错的人是沈荣儿……
沈荣儿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跟祖母,“母亲,你为什么不帮我打她?祖母,你不是最疼荣儿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