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关键的信息,沈荣儿并不知情。
她此刻还沉浸在,只要找到那个穷酸的书生,然后取代沈月章的位置,自己就能够成为一品诰命夫人的美好期望之中。
沈月章虽不明白沈荣儿为何笑得如此张狂,却不会因为她的笑就害怕。
“沈荣儿,别在我眼前碍事了,赶快回去吧。”
沈荣儿冷哼,她好似已经把沈月章踩在脚底下了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月章。
“你以为你还是昔日的盛都第一美人吗?先前你的确追捧者无数,可现在你不过是罪臣之女罢了。你现在出门也不过是自找屈辱,你以为有几个人会欢迎你?”
沈月章厉声警告沈荣儿,直把沈荣儿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我父亲的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你现在就说他是罪臣,为时尚早。
沈荣儿,你若真的有心,就该好好关心关心你母亲,她现在可因为一堆烂事焦头烂额呢。”
可沈荣儿早就在高舒无限度的溺爱之中变得高傲自大。
她心中自己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除了她自己的事情之外,别人的事情都排不上号。
沈荣儿当然知道母亲最疼爱的孩子是她,也知道母亲对自己很好。
可,高舒要的就是沈荣儿后半生荣华富贵,最好也能捎带让她鸡犬升天。
沈荣儿要回报高舒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眼下什么事情都不重要,只有找到那个穷酸的书生,然后抢在沈月章跟他成亲之前先勾搭上这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母亲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她身为掌家人自然有魄力和手段,不过是请几个教书先生罢了……”
沈荣儿的话滔滔不绝,沈月章却没有耐心听她废话。
既然说走就走,原地只剩下了沈荣儿。
“……可恶,到现在这一步了,还摆着她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架子,她以为自己还能风光几时?”
沈月章显然是没有把沈荣儿说的话放在心中。
木槿跟卞梨也是一样的,比起沈荣儿的事情,让两人更关心的还是接下来要去做的事。
“小姐,昨天晚上您到底答应了那个姑娘什么请求?这跟咱们今天去珍宝铺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陈观慧并不是因为洪水才变得孤身一人,而是因为得罪了乡绅胡家。
乡村胡家为祸一方,仗着自己在当地颇有权势,看上了陈观慧便要抢到手中,却不料,遭到了陈观慧的反抗。
陈观慧只能带着父亲母亲还有即将进京赶考的未婚夫远赴盛都,在大伯的收留下竟然勉强住在一个农宅里,辛苦过活。
本以为厄难就要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胡家居然真的找上了门,而且第一个为难的还是陈观慧的未婚夫。
陈观慧的未婚夫还不到弱冠,就有了秀才的功名。
若是他今年秋天再参加科举,得到了举人的位置,那还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可就是这样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人,却因为一件小事,永远定格在了弱冠。
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人,陈观慧的未婚夫去做了教书先生。
他为人和善,不太会推进别人的邀请。
闲暇的时候也会跟一些秀才们聚会吃茶,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竟然有人拿着他一次诗会上写的诗,开始过分解读……
这本来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有人还要为难他,不过上下打点了几百金,便买断了这个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