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半年前?”
童佩佩闻言诧异,她打听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不过就在她准备辩驳的时候,便对上了卫图那双冰冷的眸子。
这眸子,不怎么狠厉,但却也吓得她心里一突,脖子下意识的缩了缩。
“卫道友你先别急…”童佩佩将喉头的话咽了回去,话语委婉了一些。
这时,她才想起,卫图不是他们这些棚户区的“本地户”,而是后落籍到棚户区的散修。
散修,可比他们这些居安多年的“本地户”行事狠辣许多。
这就被吓住了?
卫图见此,一阵无语。
他看到童佩佩风急火燎的敲门、质问,还以为其是个不好相与的人,跑来与他胡搅蛮缠。
却不料,其外表和内心截然相反,是个胆小的。
“童道友打算对这件事如何处理?兴许是你我凑了巧,同时出售了静心符和水心符。”
卫图收敛气场,话语松了几分,摆出了可商量的姿态。
冤家宜解不宜结。
他和童佩佩同是“内集”的成员之一,闹得太难看,也不是一件好事。
仅因为“静心符”的销售问题,得罪一个同行符师,也不是个事。
商量着来,重新划分出各自的利益范围范围,就行了。
“是妾身贸然了,没打听好,就急匆匆找来。”童佩佩坐在杌凳上,脑袋低了低。
她现在心里也气得很,恨不得找上告诉她消息的“毛符师”,严刑拷打一番,那人竟害得她出了这么大的丑。
她并不认为卫图的话,是在诓骗于她——这等事,是真是假,今后仔细调查一番,就能清楚了。
卫图听到童佩佩此言,又看了一眼其神态,当即就对其心理状态掌控于心了。
——他猜测,童佩佩应是自知理亏,所以说话时的语气和言辞,都比最初,低了不少的姿态。
“那童道友觉得,该如何补偿卫某?”卫图语气又硬了几分。
在官场混迹二十多年,他虽然因为追逐仙道,没有多掺和官场上的事,但耳濡目染,对官员御下的一套,亦了然于胸了。
童佩佩自知理亏,这正是他“趁火打劫”的好时候。
于其他人,他没有这般坏心思,但童佩佩不作调查,就跑上门质问他,换谁,心里都不大高兴。
“补偿?”童佩佩顿时像一个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挺起了脑袋,直愣愣的看着卫图。
她脸上似乎写着:你怎么敢这四个字。
然而。
她的脾气刚被点燃,又被卫图瞪来的冰冷眸光给浇灭了,脑袋如蔫了的茄子一样,无神的挂在了雪白的颈子上。
“听说,童道友有一套祖传的符师传承?”
卫图提壶,给自己和童佩佩分别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开口说了这句话。
“符师传承?”童佩佩闻言,哼了一声,不满道:“卫道友,补偿可以,但伱胃口也不免太大了。符师传承,没有个五六百灵石,我岂会轻让。”
“我对你,也不过是冒犯之罪,还犯不着给这么大的赔罪礼。”
她补了一句。
她是理亏,又不是蠢货,岂会真的被卫图牵着鼻子走。
“卫某要的,不是童道友的符师传承,而是童道友符师传承中硝制妖兽皮的手段。”
卫图坦言道。
自从傅志舟成了捉刀人后,每次回来,都会给他带上一份妖兽皮。
两年累积下来,他屋子里的妖兽皮都有近一方了。
因此,他急需一份硝制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