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弟子了,不必再去前院当长工了。”
“晒粮喂马的事,交给邓安。”
单武举沉声道。
话落,单武举看了一眼从堂屋而出的单高氏,说道:“去准备敬师茶,顺便炒几道菜,我今天收个徒弟。”
在来单家的这些日子里,卫图的恭顺他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能当好一個长工,不惹主家讨厌,今后便是有了功名,做官还是在野,都不会出什么大差错。
当然,他收卫图为徒,其恭顺只是一个小原因,更重要的是卫图有这个练武资质,有望武举。
一个武举弟子,既能传承他的衣钵,也能照拂他的后人。
何乐而不为呢。
“是,老爷。”单高氏应了一声,叫了庭院一个丫鬟与她一同前往厨房。
少倾。
丫鬟端来敬师茶。
“奉上一碗茶,你就是我徒弟了,我教伱拳脚功夫,你得给我养老送终…”
“当然,我单某人有儿有女,用不着你来操这份心,但…你得存这份心!”
“知道不?”
单武举坐在直背靠椅上,看着面前下跪的卫图,声音一字一顿道。
“弟子知道。”
卫图点头回应。
拳脚功法,是武师的看家本领,有如手艺人的手艺一样,学会了能养活自己一辈子。
但也有一句话,叫做“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当儿徒的,从师父这学手艺的人,按这时的古训和社会道德,就得给师父养老送终。
无论去哪儿,都是这个理。
以单武举的家业,卫图也不认为自己有机会能给单武举施舍一口吃的…
但正如单武举所说,不管如何,得存这一份“孝心”。
“好,奉上敬师茶,这师徒大礼就算成了。”单武举听到卫图的回答后,面露满意之色。
卫图闻言,当即不再迟疑,从丫鬟手里接过倒满茶水的大瓷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将这敬师茶朝单武举的面前送递了过去。
茶水被单武举一饮而尽。
接着。
单武举引卫图进了三进院子,来到了他的起居室。
起居室靠墙边,摆着一方供桌,供桌两边是两套直背椅子。
而供桌上,两根香烛燃着,供着一个乌木牌位,牌位上写着“先师史明”四个描金大字。
“我年轻时,曾拜在了金刀侠史明的门下,在他门下学武。”
“金刀侠是我的师父,也是你的师祖…”
单武举烧了一把香,插在了香炉上,然后面露怀念之色,说起了他这一门的师徒谱系。
“金刀侠?”卫图暗暗记住了“金刀侠史明”这个人。
能教出一个武举弟子,金刀侠史明绝不可能是什么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