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吕布的恐怖力量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娄发的脸上,娄发被抽地立刻翻倒在水中,就此昏死过去,周遭众人鸦雀无声,娄发麾下众人没有一个敢上前搀扶,生怕惹怒了这个恐怖的老人。
黄忠这一下竭尽全力,疼地他全身都在颤抖,却依旧挺直腰杆,宛如一根顶天立地的庭柱。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惨淡的白光照的黄忠鬓角的白发更加苍白,那张已经有不少皱纹的脸也白的渗人,令人不敢直视。
他盯着刘磐,一字一句地道:
“刚才这益州匪类颠三倒四地,我怕我年纪大,听错了,现在都安静了,我要你一字一句地说给我听——伱是不是要先走?是不是!”
闷雷作响,雨越下越大,黄忠已经快睁不开眼睛,却依旧不愿退缩。
刘磐鼻子一酸,满腔的怨毒。
他知道周围人都在看着自己,对黄忠的咄咄逼人更加不满。
“黄汉升,你想让我死在这吗?”
他咬着牙举起断臂,咧嘴惨笑道:
“我已经成废人了!废人!废人!我已经不能搏杀了,为何不让我走!为何!”
这么大的雨,最多再过一天,这里就会变成一片泽国,今天不走,他们最好的结局也是被困在樊城之中。
刘表的援军过不来,袁术军沿着淯水而下,却能开始攻城。
万一宛城的夯土城墙被泡坏了,那他们就真的成了瓮中之鳖,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先是火,再是水,刘磐已经受够了。
他断了一臂,所有的雄心壮志也灰飞烟灭,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赶紧逃回去,赶紧逃回去!
回到襄阳才算是安全,之后是战还是投降都听叔父的,我再也不想厮杀了。
黄忠从前也受刘磐节制,这个少年郎勇猛,武艺相当不错,黄忠觉得等他跟自己一般年岁的时候可能会有超过自己的武艺。
可看着他的模样,黄忠一脸苦涩,感觉自己看人的眼光真的不行。
没有胆略,再好的武艺又能如何?上阵有个屁用?
他看着刘磐,冷笑道:
“尔是断臂,还是断头?
南阳军民上万,这一路为我等输送兵马粮钱,我等累战不胜,有愧南阳父老,此刻还要与他们争船?
之前是你气势汹汹地要战,现在陷入绝境之中又要第一个走,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如果不是刘磐瞎指挥,之前黄忠逃回来的时候已经二话不说率军撤退,吕布有本事就让他强攻襄阳,看看他跟孙坚谁更勇猛就完事了。
将军,顾名思义就是率领军士的人,能率领军士,就得承担责任。
刘磐不可能自己要走,娄发如此热心,还不是想跟他一起走,他们走了,其他人都要走,这还不得让全军人心惶惶。
这还打个屁的仗?
“让百姓先走!”黄忠斩钉截铁地道,“我黄忠今日就站在这了,我让百姓先走,哪个不服,来试试我黄某人手上的刀!”
大家都知道黄忠受伤,而且受伤不轻。
但只要黄忠还能站立,这世上就没有人敢小觑他。
刘磐重重地深呼吸,一脸怨毒地道:
“黄将军是不想让我走了?莫不是将军已经决定投降袁术,所以才想让我也被留在此处!”
此言一出,周遭众人都吃了一惊,倒是没有人怀疑黄忠,只是不敢相信刘磐居然说出这种话!
黄忠与刘表的关系虽然不好,可之前对刘磐着实不错,还指点刘磐武艺,没想到现在刘磐居然翻脸不认人,居然当众用这样拙劣的话语来构陷黄忠!
哦,不,这不算构陷,这只是搞笑而已。
但问题是这样非常恶心人,让本来就士气低落的荆州军更加难以喘息。
“让仲鸿走吧!”文聘上前将斗笠盖在黄忠的头上,苦笑着道,“现在如此,争吵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