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续魏越兄弟二人脸色非常阴沉,心情颇为不爽。
度支尚书陈群、大厩令袁翔二人一起培养账房,准备清点粮草支出,说是为了之后大战做准备,而且陈群还恬不知耻地向尚书令荀彧提出了以工代赈的思路,现在尚书台开始统管后方送来的粮草,根据用度开始发放。
虽然暂时还没有查到魏家兄弟的头上,但二人都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啥意思啊,不当人了是吧?
我们的军粮一直都是我们兄弟几个自己分,大将军都没有什么意见。
现在好了,做大官了,你们倒要来抢我们的买卖是吧?
“哼,这些什么尚书都是仰仗我等鼻息,我们的军粮供养他们吃喝就算了,他们居然还要来查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就是,艾畜果然不是东西,我们要去大将军面前告他一状!”
“哼,我就不信大将军不管我们,要是不管我们,我们跟他好生闹上一闹便是!
除了大将军,咱们也得找徐庶问问,这艾畜不是他兄弟吗?还纵容此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真是岂有此理!”
经过侯成之乱之后,吕布几乎已经将手上的大权全都交给了徐庶,自己现在每天不是搓麻就是发呆,最近好像开始听典韦讲述大道,整个人跟丢了魂魄一般。
魏续和魏越轻易不愿意去找吕布的麻烦,但这次被艾先生欺负到头上了,二人也不想忍耐,反正找徐庶是找正主没跑。
还敢来查我们的账目是吧?
要是徐庶不管,那雒阳再起火就怪不得我们了。
而就在此刻,吕玲绮抱着儿子登门拜访,魏续和魏越大喜过望,赶紧迎出去。
看着吕玲绮怀中酣睡的小儿,两人脸上都露出欢喜之色,一起上前笨手笨脚地把孩子抱在怀中,一个劲地欣赏着,都是喜上眉梢。
“好儿郎,日后定是个纵横沙场的猛将。”
“谁说的,要我说这定是个学问极多,比我等都聪明的大儒。”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嘴都咧到了后脑勺,可两人逗弄半天,吕玲绮都没有说话,二人顿时有些诧异。
“侄女?”
只见吕玲绮垂着头,一脸悲切之色,见二人狐疑的目光投过来,吕玲绮低低地抽泣着,哽咽道:
“叔父,侄女对不起你们啊。”
“蛤?”
说着,吕玲绮立刻拜倒在地,二人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吕玲绮搀扶起来,让她赶紧坐下,看着哭地梨花带雨的吕玲绮,二人脸上顿时蒙上一层怒容。
“怎么回事?是不是徐庶那厮欺负你了?
好啊,我这就去揍他!”
“侄女别哭,这打了架抱着孩子回娘家的事情可太多了。
先在叔父营中稍稍歇息,谁欺负你,叔父把他房子烧了!”
魏续魏越本来就怀疑是不是徐庶纵容艾先生来查他们的账目,这会儿见吕玲绮哭哭啼啼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揍徐庶一顿出气,公私两便,我看徐庶敢说什么。
吕玲绮抹了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抽泣道:
“便,便是徐郎欺负我!
求二位叔父为我做主!”
“好啊!”魏越眉毛一挑,“咱侄女给他徐家生了个如此聪慧伶俐的孩儿,又冒着秋风来看他,他还敢欺辱侄女?
尽管说,这徐庶做了什么?我今天非得把他头拧下来。”
吕玲绮不住地抽泣,哽咽道:
“三日之前,艾畜来寻徐郎,说两位叔父侵吞军粮,要徐郎处置,否则就四处声张,坏了叔父的名声。
侄女绝不肯相信此事,主动说起来寻几位叔父对质,可徐郎就信了艾畜的鬼话,非得说二位叔父做这种事也是他照顾不周,让二位叔父困顿不堪,请艾畜不要声张。
为了堵住艾畜的嘴,徐郎还擢升陈群为度支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