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关中的时候就听闻兖州有一样博戏,唤作麻将,在下也学了些,只恨一路颠沛,并无操练之时。
听闻将军新得一子,特以‘麻将’相赠,以后还请将军多多照拂啊!”
徐庶一怔,只见裴茂捧着一个锦盒,恭敬地举过头顶。
他接过盒子打开,只见里面居然是一盒用象牙雕刻的麻将,足见心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裴茂给徐庶送礼他未必会要,说是给徐庶刚出生的儿子送礼……
嗯,费心费心,徐庶也不好再板着脸。
他把麻将收好,点头道:
“仆射费心了,竟匆匆雕刻此物,徐某受之有愧。”
裴茂笑嘻嘻地搓着手道:
“我怎会如此雕刻之法,这象牙乃,咳,乃张大司马赠天子之物,这雕刻嘛,乃我新纳一姬妾所做。
若是将军喜欢,我再雕几套,定要将军喜欢。”
徐庶笑着摇了摇头:
“一套就行了,哪里用的了这么多?
裴仆射,嗯,徐某之后有事,也得请裴将军多多照拂了。”
裴茂听得心花怒放,欢喜地道:
“好说好说,我闻喜裴家上下都是汉室忠良,将军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绝不听那些鼠辈摆布!”
徐庶笑吟吟地点点头,亲自将裴茂送走,又转身走向孔融等人,简略说了说自己跟高顺商谈之事。
听说要免去高顺的陷阵营统帅但留他一命,众人都稍稍松了口气,询问徐庶准备让谁接管陷阵营。
这可是徐庶麾下的第一利刃,堪称徐庶军的筋骨,孔融举荐李典为统帅,再让高顺辅佐,方能控制此军。
可徐庶摇头道:
“我已经有了盘算——我准备让魏延接管陷阵营!”
“魏延?”孔融大吃一惊。
陷阵营是徐庶的王牌,统帅必须是徐庶心腹中的心腹,李典年少,却已经征战许久且对徐庶忠心耿耿,怎么就选择了魏延?
孔融可记得魏延之前多次当面说徐庶的坏话,动不动就在全军面前抱怨徐庶瞎指挥,这种人,让他当陷阵营的统帅?
“别问,赶紧把魏延叫来,我自有安排。还有,劳烦孔尚书交代艾畜一些事。”徐庶疲惫地说着。
徐庶今天被吕布一拳差点打死,孔融也不敢让他多耽搁,赶紧去把已经入睡的魏延扯起来,一路拖死狗一样拖到徐庶面前。
魏延头发散乱,满脸疲惫,在徐庶面前打了个哈欠,不快地道:
“作甚?”
他之前一直对徐庶的指挥不理解,尽管南阳战役中徐庶靠着利用张绣和袁术将蔡瑁彻底关住,但魏延坚持认为徐庶这是坐失良机,如果是他来指挥,一定是假装撤军,然后迅速南下一个黑虎掏心干掉蔡瑁,然后嫁祸袁术,独霸南阳。
因为这个魏延最近一直在赌气,大半夜被孔融薅起来,魏延心中惴惴,生怕今天徐庶心情不好,又有什么黑锅扣在他头上。
徐庶看着一脸桀骜的魏延,微笑道:
“文长,陷阵营都督高顺被我免为军吏,陷阵营都督你可能担当?”
“啊?”魏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脸惊诧地看着徐庶,“陷阵营?哪个陷阵营?”
徐庶和颜悦色地道:
“就是我麾下的私军,高将军汰换兵员,现在共有两千精兵!”
“我……”
魏延双腿不住地哆嗦,当场愣在原地。
他之前就是一个曲长,从来没有带过这么多的兵马,在南阳大战中他也没什么立功的表现,徐庶居然一上来就把这支精兵交给他?
饶是魏延狂妄,此刻还是感觉一阵难言的眩晕,幸福的烦恼冲的他有些站立不稳。
天下有这种好事?
这支精兵便宜我了?
“我立了什么功劳?徐将军莫不是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