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什么时候换脸?”李兰瑶兴奋地问。
姜绾妤没说话,但一双美目却一错不错地盯着姬臻臻,明显也在好奇什么时候可以看到这一出好戏。
姬臻臻不负众望地给出答案:“嘻嘻,快了,就在近日。”
“你说到时候,唐家要怎么解释这事儿?”李兰瑶兴奋过后,好奇不已。
她是跟臻臻待久了才接受良好,但别的人哪里见过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好好的美貌皇家媳妇眨眼间就变得相貌平庸,谁不得道一句离谱。
“外人哪会往玄门诡术上想,只会给唐家扣上欺君之罪,唐家若不想背上这欺君犯上的罪名,只能继续跟那使邪门歪道的玄师打交道了。”姬臻臻道。
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尝到了一次甜头,就想尝第二次,何况唐家这次既然选择了走歪门邪道,便只能一走到底。
至于那背后的玄师还能想出什么法子,这也是姬臻臻所好奇的,她便等着看了。
“算了,不提这些晦气事了。臻臻,我今日带了谢礼来,你快瞧瞧喜不喜欢。”姜绾妤来得最早,谢礼早便备好放在隔间内。
一幅画技精湛的山水画,还有七八本书。
姬臻臻虽不懂画,却也瞧得出来,这幅画画得极好。
“是清河居士的画。”李兰瑶惊喜道,知道姬臻臻可能不清楚,便解释道:“清河居士是咱们当朝非常厉害的画师,不仅擅长画山水景色,还擅画人,曾经进宫给先皇和太后画过小像,当时受宠的几位妃嫔也都入了他的画。
只是后来清河居士寄情山水,燕京世家贵族们遍寻不到,想求一幅画难如登天,于是他曾经留下的那些画变得极其珍贵。没想到绾妤竟也有清河居士的画。”
清河居士的画都是二三十年前留下的,这些年少有新画流出,也不知绾妤这画从何得来,但绾妤既然能送给臻臻,那就说明这幅画她拥有绝对的支配权。
姜绾妤赧然一笑,“没想到竟连瑶瑶也骗了过去。这并非清河居士的真品,而是一幅赝品,出自潦倒公子之手。”
李兰瑶自然知道潦倒公子的大名,闻言吃惊不已:“潦倒公子不是写书的么,作画竟也作得这般好?”
姜绾妤道:“潦倒公子以写书出名,但鲜少有人知道,他的画技亦是一流。这幅山水画当年流入我祖父手里,我祖父竟也没认出来,以为是清河居士的真品,直到后来打探到真品在他一位同僚手中,才知这幅画是赝品。”
说及此处时,姜绾妤指了指画中的一堆乱石,“你们仔细瞧这处,可瞧出什么了?”
李兰瑶盯着看了半晌,忽地惊诧道:“这乱石下面好像还涂了一层。”
姬臻臻闻言,也来了兴致,“莫非下面还藏有字?”
“臻臻果真聪颖。”姜绾妤笑吟吟地将拿出放到窗子边,让阳光透过去,此时那乱世下面果真就显现出一行模糊的字:潦倒公子仿清河居士。
“除了这一处,其他地方跟真品一般无二。祖父知道我喜欢看潦倒公子的书,便将这幅潦倒公子临摹的画送给了我当生辰礼物。”
姬臻臻帮姜绾妤找回了自己被盗的才学,让她随便找一件值钱物件当报酬,她便真的找了一件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
只看这幅画保存完好却有时常打开的痕迹便知,姜绾妤有多喜欢这幅画了。
至于旁边那几本书也不是什么深奥难懂的书籍,而是潦倒公子曾经写过的全部话本。
当年潦倒公子的书一出,深受年轻人的喜欢,甭管大家闺秀世家公子还是寒门书生,俱都称赞不已。
一开始大家是偷偷摸摸地看,毕竟话本听上去上不得台面,读书人若是看话本被夫子知道了,定会道一句不务正业。
可后来,随着潦倒公子的书越写越出彩,看潦倒公子的书便成了燕京城的一股潮流,谁若是没看过,倒显得落伍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