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夫人脸色一时白的像鬼,她难地置信地张了张嘴。
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最后却紧张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直到她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她才艰难道:“你……你们在说什么?子毅他怎么了?死了?”
管子毅,就是管导的名字。
管夫人刚嫁给管老先生的时候,管子毅其实已经十好几岁了,快成年的半大小子,对于后妈这种生物的敌视性可想而知。
刚嫁过来的时候,管夫人几乎天天看这个继子的脸色,她还不敢声张。生怕别人说她这个做后妈的对继子不好,为避嫌,她甚至有什么好东西都只敢给继子,不敢给亲儿子。
仿佛这样才能向丈夫证明她真的没有偏心。
但就算如此,继子对她也没多大好感,不过管夫人倒是不勉强,只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后来继子成家立业,从家里搬出去了,她的日子才渐渐好过了些。
但管夫人这个继子有种莫名的惧怕感,平时也是能不打交道就尽量不打交道,可突然听说他死了,管夫人心里还是一阵难过。
她嫁来这个家也已经20年了,养只猫狗都会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
不是在影视城里拍电视剧吗?怎……怎么就死了?怎么死的?”她喃喃自语间,不自觉地看向了苏云。
这才发现她脸上居然贴了一张黄符……
管夫人只在看僵尸电影时看到过这种东西,顿时吓得猛一个哆嗦:“她脸上那是什么?符吗?为什么要给她脸上贴这个,不是只有僵尸才贴这个吗?她难道……?”
“没有没有……”
包迟迟摆摆小手,安抚管夫人说:“她不是僵尸,也还没有死,您别怕!我贴这个只是怕她跑了不好抓。”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苏云也知道自己再狡辩也没什么用了。
她终于不再伪装,只半闭着双眼,突然神经质地笑了:“问我管子毅怎么死的?呵……当然是打麻将打死的呀!可是便宜了他呀!那么一个畜生,就该车裂凌迟,这么让他死了,便宜他了。”
只这一句,管夫人一双眼睛登时张得老大。
她好一会儿才用发抖的声音问:“那你……你怎么不告诉我们?这么大的事儿……”
只是话刚问完,她突然又想起来,之前自己听到了,包迟迟明明白白地说了,是苏云害死了管子毅。
她一下子又惊恐地看
着苏云……
“告诉你们,告诉你们干什么?你们是能帮我做主呢?还是能帮我出头呢?不……你们不会的,你们只会把我交给警方,因为儿子是家人,儿媳妇可不是……所以,我当然不要告诉你们了。”
苏云像是真疯了,她说着说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临死前的那两天,一边打牌一边哭,那样子真的好笑,我还录了视频,每到夜深人静,我睡不着的时候,只要打开来看看,马上我就觉得我又可以了,人生还能下去了。”
“苏云,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这是谋杀你知道吗?”
“谋杀?谁能证明是我杀的他?”
苏云有恃无恐:“我可动都没动他一下,是他自己毫无节制一直打麻将打死的,关我什么事?而且……谁敢相信呀?信他是跟鬼打麻将打死的。警察抓不了我,我有不在场的证据,他死的那一天,我们家还包了五百个饺子,我和您一起包的呢!”
“你,你……”
管夫人一下哆嗦起来:“所以你特意搬到这里来,不是因为老管病了,是想要我们帮你做伪证。”
“看您说的,这算什么伪证啊?这是真正的证据,因为
我就是和你们在一起啊!我就是没有杀他呀!他是罪有应得,是自作自受,是活该,谁让他是个畜生 呢?”
“他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害他?”
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