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人被赶走,包迟迟张牙舞爪地撕着少爷的衣角,就跟有仇似的。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你怎么又变卦了?”
“李永龄的事情刚刚想起来了,你知道那位为他消业的僧人最后怎样了么?”
包迟迟眨巴眨巴眼:“怎么了?”
“死了!”
大少爷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寺里放出来的消息是,他做了好事立地成佛,可红法寺的住持与我母亲相识多年,他说那根本不是什么高僧,只是红法寺内负责敲钟的一个普通钟头,他修为不济,还助纣为虐,以致身消法散,死后须眉全白,体有秽臭……”
“哦!”
“哦什么哦……”大少爷见她一脸根本没放在心上的语气,气得大力用手指敲桌子:“我是在提醒你,这件事很危险,不许去!”
包迟迟不以为意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也不是我想说不去就能不去的呀!”
“谁还能逼你不成?”
“就是有啊……”比如,如果我无法保下你的命,我也会没命一样,所以就算没有人能逼我,命也会逼我啊!
可包迟迟话才刚起了个头,就对上大少爷那一双冰锥子般的眼。
包迟迟秒怂!
她鼓了鼓腮帮子,决定好女不跟男斗,只是嘴上还不肯报输:“算了,我不说了,反正你总会答应
的……”
“我不会!”
“你会,你不但会,还会和我一起去。”扔下这句话,小丫头飞快地跑了。
顾朝夜却在读出她话里话外的弦外之音后,又深深蹙起了眉……
“少爷,这是刚查到的,少奶奶的全部资料。”
保镖韩冷这时敲门进来,将东西呈到顾朝夜手中:“总的来说没有什么问题,少奶奶的经历十分简单,一岁多的时候被云开散人收养,直到成年下山,开始每日在街上摆摊算命,她算命还不收钱,一月一卦,算完就收摊。平时多数寄住在城南的光明观里,也会帮观里干点活,抵个生活费什么的。”
大少爷看似随意地翻了几页,突然看到一条特别的记录。
他好看的眉头,又紧紧蹙起:“半个月前,她去过新五里敬老院?”
“对……”
韩冷据实以道:“听说少奶奶在敬老院里出了次手,那边的院长到现在还在吹嘘她法力高强,周天慕之前提到的平安符,应该也是那天从少奶奶手里得去的。”
“新五里敬老院接连死人,周天慕的车子无故爆炸,现在,李大川又派他亲自寻上门来……”大少爷语气不紧不慢,却反倒叫人听了瘆心。
他眼角有凛冽的寒光微微闪过,如匕首一般:“不觉得太巧了些么?”
“确实!”
韩冷也道:“
李大川那个人嗜财如命,两年前却在黄金地带拨了块地建了新五里敬老院,这本身就不太寻常。”
“继续查。”
“是。”
“她人呢?”
韩冷:“谁?啊……您是问少奶奶吗?听说被夫人带出去买衣服去了。”
“她那一身,确实该换换。”
那之后,顾朝夜一整天都没再见到包迟迟。
直到晚上八点,顾夫人才把身着大红龙凤褂的包迟迟给他亲自送了回来……
说,要给他们补一个美妙的洞房花烛夜。
大少爷这才注意到,他房间里的内饰全换了,到处贴满了夸张的红双喜。
顾夫人冲儿子挤眉弄眼,明着暗着示了好一波,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这时,包迟迟也看到了那张无法形容的大红喜床,她突然间顿悟,踉跄几步,面色发白……
顾朝夜立刻警觉:“床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
包迟迟先是摇头,之后开始低头对手指。
好半天,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