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激斗的三人走去。
猛地里笛声急响,只震得各人耳鼓中都是一痛。他十根手指一齐按住笛孔,鼓气疾吹,铁笛尾端飞出一股劲风,向叶二娘脸上扑去。叶二娘一惊之下转脸相避,铁笛一端已指向她咽喉。
这两下快得惊人,饶是叶二娘应变神速,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百忙中腰肢微摆,上半身硬硬生生的向后让开尺许,将左山山往高君候身前一抛,伸手便向铁笛抓去。
高君候不等婴儿落地,大袖挥出,已卷起了婴儿。叶二娘刚抓到铁笛,只觉笛上烫如红炭,吃了一惊:“笛上敷有毒药?”急忙撒掌放笛,跃开几步。高君候大袖挥出,将山山稳稳的掷向左子穆。
叶二娘一瞥眼间,见到高君候左掌心殷红如血,又是一惊:“原来笛上并非敷有毒药,乃是他以上乘内力,烫得铁笛如同刚从熔炉中取出来一般。”不由自主的又退了数步,笑道:“阁下武功好生了得,想不到小小大理,竟有这样的高人。请问尊姓大名?”
高君候微微一笑,说道:“叶二娘驾临敝境,幸会,幸会。大理国该当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左子穆抱住了儿子,正自惊喜交集,冲口而出:“尊驾是高……高君候么?”
高君候微笑不答,问叶二娘道:“段公子在那里?还盼见告。”
“尊……尊驾找的可是我二弟段誉?”胡枫这时才假装从山下上来,有些气喘吁吁地问道。
木婉清看到胡枫出现惊喜不已,她苦等胡枫七日七夜,早已心力交瘁,此刻惊喜之下,只觉眼前一黑,便即晕了过去。
胡枫连忙跑过去,将木婉清抱在怀中,心有有些歉意和愧疚,毕竟这么一个爱自己的女人,因为自己的计划受了不少委屈。胡枫轻轻在木婉清额头一吻。
“阁下是?”高君候有些疑惑的问道。
“在下胡枫,我是段誉的结拜大哥,前几日刚从帮二弟拿到解药,后来他又被无量洞囚禁,我也是刚刚才悄悄把他救下,我心忧我清儿,这才先行赶了过来,他也将随后就到。”胡枫解释,同时也看了叶二娘一眼。
叶二娘会意后,突然纵身而起,向山峰飘落。
高君候道:“且慢!”飞身追去,蓦地里眼前亮光闪动,七八件暗器连珠般掷来,分打他头脸数处要害。宽袍客挥动铁笛,一一击落。只见她一飘一幌,去得已远,再也追不上了。
再瞧落在地下的暗器时,每一件各不相同,均是悬在小儿身上的金器银器,或为长命牌,或为小锁片。胡枫知道这是叶二娘每次捉来小孩,又送给陌生人,将小孩随身之物留在身上的念想,这是一个作为母亲的柔弱。
高君候猛地想起这叶二娘臭名昭著,误以为这都是被她害死的众小儿之物,狠狠说道:“此害不除,大理国中不知更将有多少小儿丧命。”
褚万里一收铁杆,向左子穆飞去。左子穆伸手挽住,满脸羞惭,无言可说。褚万里眼神不善,对左子穆问道:“真如这位胡公子所言,你们囚禁了我家公子?”
左子穆正待开言,忽听得半山里有人气急败坏的大叫:“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高君候等一听,齐声欢呼:“是公子爷!”
“丹臣,你在此地送公子爷回家,其余人随我去除掉恶人。”高君候见段誉无恙,便放下心来,立即想着要为天下除害,于是带领褚万里、傅思归、古笃诚三人向叶二娘离开的方向追去。
朱丹臣留在山峰,见段誉已然上来抢前两步,躬身行礼,喜道:“公子爷,天幸你安然无恙,刚才那位姑娘那几句话,真吓得我们魂不附体。”
段誉拱手还礼,道:“原来你们已见过了?你……你怎么到这儿来啦?真是巧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