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精神体，仍然在散发波动，也就是说对方完全能够察觉到，自己在故意将交战地点向后拉扯。
可是对方依旧没有停止战斗，莫非寡无留下了什么手段，能够防止十尾被封印。
他不知道的是。
根本没有什么手段。
非要说有什么凭仗，只是对尾兽的了解，要更甚于一直窝在水之国的晶体者罢了。
二者的交流还在继续。
晶体者心中疑惑，却随时准备配合忍者联军打好这一仗，想到这里，他将之前尚未说出的真相继续娓娓道来。
“那个脑浆蠕虫，虽然在水之国引起了大麻烦，但最后仍然被我缉拿。从他的嘴里，我知道了一些上古秘闻，其中甚至包括我们信奉的神明的情报。”
果然，在听到有关神明的事，寡无的动作停了一瞬，然后就继续朝着晶体者攻来。
双方在空中难舍难分。
又是30个来回。
他顿了顿继续：“脑浆蠕虫的生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久。在我们诞生之初，他就已经跟随我神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
“换句话说，他就是我们遗传记忆中那些服侍于我神座下上位眷族。”
用一句更时髦的形容词。
脑浆蠕虫也算是实打实的地球穿越者了。
说到这里，晶体者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感慨万分地说道：“寡无，又或者称呼你原来的名字肉糜兽。”
“我们一直以为我们自己是神明的一道分身，从出生那一刻，就代表着神明的意志，需要履行唤醒神的义务，然后在将来的某一天，重新进入到祂的躯壳里。”
“但是你永远都没有想到我们的来历是如此的卑微，我们根本不是神明的意志，也从来没有被赋予什么伟大的任务。”
“甚至...连眷族都算不上，毕竟眷族还是造物主主动创造出来的。”
“到我们这儿，就只是神明掉下的蝉蜕，是新陈代谢必须丢弃的废物，我们的生命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说到这里，晶体者几乎都有哭腔了，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堪称忍界巅峰的强者能够因此落泪。
当时，从脑浆蠕虫那儿知道真相的他几乎都要崩溃了，甚至动过了结自己的念头。
残酷的真相意味着自己的生命被完全否定，他所有坚持和努力都是毫无意义的。
“你在说谎。”
寡无直接变了颜色，眼睛迸发出刀子一般的锐利光芒，人类形态的牙齿被自己的下颚骨咬碎，又吞了下去。
他怒不可遏的吼叫，完全失去了礼仪，好像是森林里丢失巢穴的野兽。
精神波动不会说谎。
这一点寡无肯定是知道的。
但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使出以命搏命的打发，想要让这个亵渎自己信仰的混蛋彻底死亡，最好一点活着痕迹都不要留下。
“我们只是巨物身上的废渣，不过是好运得到了一点祂的遗传物质，这才活了过来。”
“如果没有这点遗传物质，恐怕我们和雾隐村的地下污水没有任何区别。”
晶体者每说一句，寡无的怒火便窜高一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因愤怒而变形的动作已经完全被人掌握。
他也失去了观察忍者联军作战情况的能力，由生命力转化的查克拉忍术像是不要钱了一样朝着四周围喷射。
很快，晶体者躲过一击，并且和寡无拉远了距离。
晶体者勃然大怒，就想要上来和他继续缠斗，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地面上正在和忍者联军搏斗的十尾已经厌烦了面前的蚂蚁。
它全然不顾自己也会受到伤害，张开大嘴，朝着联军所在位置释放出了尾兽玉。
“他在积蓄查克拉！”
千手扉间大声怒吼：“千万不要让它释放出来，一旦近距离爆炸，我们根本没有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