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馍馍给她。
之后,她回屋挑粮食种子。
反正今年的麦子应该不错,她也不用担心靠杂粮避风险,麦子跟胡麻多种些,洋芋也要多种些。
种洋芋现在还有点早,但她管不了这些了。
她去洋芋窖里搬出不少,拿着旧菜刀在门口切种子。
每个芽眼儿将来会长出洋芋苗,所以要保证每块洋芋有眼儿,不然种下去白搭。
“我跟老四来切,你肯定还有东西要收拾,零零碎碎的装在马车里,比驴车方便些。”
说着,道长卷起袖子,盘腿坐在笤帚上切洋芋种子。
宋春雪也不客气,对老四道,“你也过来切,记得都要有眼儿。”
“娘我会切,你去忙吧。把咱们家的酸菜缸收拾出来,你不是老早惦记着吗,倒一些给羊吃,去县里了再投新的。”
“不用,酸菜缸太重了,我想着换个小缸,带上一点就成,咱们的新厨房有大缸,到时候多做些,发酵几日便好。”
“人家城里人都是用芹菜包菜投浆水,味道好得多。咱们家的都是萝卜叶投的,没那么香。把家里的小坛子之类的带上就成,浆水没那么值钱。”
老四点头,“也是,那多垫些东西,油缸肉缸容易弄脏马车,你去收拾吧,需要搭把手的时候喊我就成。”
“知道。”宋春雪走进厨房,心想老四怎么忽然这么懂事了。
可别一时一时的,怪让人生气。
就这样,她收拾了一晚上,将家里最值钱的最容易碎的东西,塞满了马车。
小柳跟老大差不多年纪,四处看了看,也帮忙搬东西。
次日,鸡叫三遍,宋春雪先去赵玉芳家将驴牵来,随后去厨房烧汤。
吃过早饭,小柳赶着马车去了县里。
老四将粮种放到车上,带着毛驴来到地里。
地都不在一处,分散开来的,宋春雪自己拉了一辆车,老四跟道长一起。
一上午,他们种了五亩的麦子。
下午,宋春雪借了李堂家的毛驴,种了四亩。
隔天晌午,宋春雪又去借了程家老三的毛驴。
就这样来回倒换,三日时间,他们种完了麦子和胡麻。
第四日,他们种了一天的洋芋。
这时候,老四已经叫苦连天,说是浑身酸痛,早上起不来。
第五日,宋春雪种了些扁豆豌豆。
其他的,现在种来尚早,索性不种了。
第五日晚上,他们三个回家便瘫在炕上,一动也不想动。
就算道长平日里也练拳打坐,还会练练八段锦太极拳,真到了种地的时候,他不得不佩服庄稼人。
佩服的五体投地。
“道长,我的腰断了,感觉明日起不来,我们能不能后日再走啊。”老四趴在炕上难受的直哼唧,“种地也没这么种的啊,道长的腰还在吗?”
张道长趴在枕头上,努力伸展了一下,又酸又痛。
也不知道师弟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虽说他们平常上午种地,下午歇息的是牲口不是人,她还会忙这忙那从不停歇。
希望来年,这地不用师弟亲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