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就能一起创建宗门了,机不可失。”
张道长压低声音道,“这次我们月圆之夜去,我再牵两条黑狗给你壮胆。”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嘛,不然你这财都没地儿发。”
说话间,他已经走出老远。
“就这么说定了,过两日再见。”说着,他双腿一夹,“驾!”
根本没有给宋春雪拒绝的机会。
别的好事儿不跟她一起,偏偏是挖坟。
虽说上次挖到的金子是很值钱,但她如今不想挖到那么值钱的东西。
钱财桃花都是绊脚石,老天爷这就开始考验她了吗?
毛驴看着马蹄扬起的尘土有些不满,在后面跑着追了一段距离。
“别追了,人家是马,你只是个毛驴,追不上的。”
她骑着毛驴晃晃悠悠的,赶在太阳下山前,来到了二姐家。
白草塬,一听名字就很平坦,一眼望过去没什么高山,只有很远的地方有一排灰扑扑的矮山丘。
他们姐妹几个,二姐嫁的最好,粮食也最多。
但她晚年过得也不好,两个儿子都去了很远的地方安居乐业,女儿嫁人后没多久,全家迁走了。
不过如今应该还没走。
她看着黄土夯成的新院墙,跟上次来时大相径庭,北屋拆了重盖了一遍,屋顶的青瓦不是自己捏的,令人眼前一亮。
二姐跟姐夫正在门口铡草,看到一人一驴出现在场门口,一起停下来看着宋春雪。
“二姐,二姐夫,认不出我了吗?”
宋春雪看着苍老的像是五六十的妇人,眼眶酸涩不已。
“你是……老五?”
二姐起身,拍了拍身上洗得发白的青色旧棉袄,伸出双手缓步走向宋春雪。
她红着眼眶哽咽不已,“你,这么远你咋来了?”
二姐夫看着宋春雪挺直的后背,心想她守寡多年,还生了五个孩子,按理说苦得弯腰驼背才对,怎的看上去光彩照人,一点都不像是死了男人的。
“傻站着做啥,去屋里坐着说话,还有一点我一个人能做好,待会儿我去烧火做饭。”
说着,二姐夫牵过毛驴,取下驴背上的布袋子,“装的什么东西,这么重。”
“我给三个姐姐一人装了个锅盔,既然出门一趟想着都去看看,我就先来看二姐。”宋春雪抹着眼泪笑道,“劳烦二姐夫搬进屋呗。”
“好说好说。”说话间,他提着东西进了屋。
二姐夫姓刘,是个光头,头上戴着瓜皮帽,中等身材,是几个姐夫中最会疼人的。
二姐家的屋子很亮堂,四面没有山挡着,庄子上的人住的比较集中,院子不怎么大,但五脏俱全。
北屋的台阶前有两个小小的花园,一左一右栽着两棵红牡丹,每年四月开得很艳。
“老五,其实我打算过些日子就去找你的,既然你来了,我有事要问你。”二姐拉着她的手坐在炕头边,吸了吸鼻子。
“你说。”
“我们这庄子上有个男人,长得不错家境也好,我一直替你留意着,你要不要见见他?”
“……”刚进门就说这个,太扫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