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儿指了指湖中。顺着手指方向,王河看到光天化日之下,湖面竟泛起层层雾霭,雾霭中,呼扯嘶吼之状者不可计数,锦绣华衣中间杂着一个粗布短衣的老头——“这不是湖边贩鱼的老人家怎会”——猛地回过身转向精瘦小伙儿,“你不是已处斩的叛贼吗?”
“我之前是叛党,但现在不过是湖中一浮萍罢了。”
说着岸边红鳞红光大盛,一切似乎又回归平静
望着平静如镜的湖泊,精瘦小伙呢喃几下。新忝的生魂便沉寂下去,湖边的红鳞透出五彩,岸上早已空寂如常。
……
“你听说了吗?张鱼头一家不见了,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你这消息太不灵通了,听有福客栈小二说,他们的一个客官已近三天未归,多半……”
“他们掌柜不是下了禁口令了吗?你咋知道的?”旁边一人打岔道
“各位,你们知道张鱼头家被搜查时,无一人痕迹,甚至炊具饮食尚有余温,据贫道估计多是妖魔作祟。”
“道长你别吓我,不如帮我家驱驱邪。”一个矮个嚷道
“也算我一个”
“好说好说”
“也算我一……”
“嚷啥嚷,见过这三位失踪者的及时上报,在这儿嚷嚷有啥用。”说着,一个捕快不耐烦的推开众人离去
“乱世未平,妖孽又起,这世道可咋么活!”
“可不是,要我说,被妖孽撸去也好过受乱匪之祸!”
……
“孙大人,当务之急,应当充实粮草,以图远计,同时派出使者与乱匪头领和谈……”左侧一老者说道。
“哈哈!”一声刺耳笑声传来
“敢问二公子有何高见!”被打断的老者回道
一人坐于上位,一身锦袍,中年模样,正是永安县令孙昊
“无忧,你有什么见解吗?”孙昊向着右边冷笑的青年人问道。
“父亲,永安县比邻的平漳县深受乱匪之灾,已有大哥前去破敌。况且乱匪皆胆小好利,岂可与其议和。我愿帅一小队星夜倍道绕于敌后,乘其不备出击一战可定。”魁梧青年说道。
此人虎背熊腰,一身细铠,,两臂浑圆,粗眉大眼,声如洪钟,话后紧闭嘴唇陷入沉思。
众人你来我往,几番议论后徒然无果,暂让众人退下,孙昊独留孙无忧及几个心腹。
“无忧,城里传出妖孽作祟,人心惶惶,内忧外困,城中守备就由你多多劳心。”
“是,父亲”
正在为这多事之秋烦恼之际,外边一军士回报大公子凯旋而归,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当先一人,容貌轩昂,丰姿俊爽,剑眉星目,身披鱼鳞铠,腰配雁翎刀,正是孙家长子,孙无华。
孙无华站定向父亲问安,将阵前之事一一叙毕,也从父亲兄弟口中知晓如今城内情况。看着周围无人有良策,孙无华略一沉吟上前道:“父亲,妖孽之事不必挂怀,孩儿已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