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来钻去，搅得水塘里的水变得浑浊起来。
随着人影的快速移动，最终在观音庙前停了下来，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才慢慢地走进去。
庙中烛光闪烁，映在那人的脸上，露出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是朝晦。
相比下午，不知为何，他的头发又白了许多，脸上的皱纹和老年斑更加清晰可见。
他抱着怀中的袋子朝着还亮着烛光的房间走去。
今天晚上，小鱼她突然说想要吃桃子，还特别指明要吃镇上某一家店里的。
当时是半夜，水果店早就关门了。
况且现在是冬天，桃子也不是应季水果，镇上寻常水果店也没有卖。
无奈之下，他只能再去远一点的县城，里边的24小时超市一般会有。
这样一来一回，耽搁了不少时间。
但只要一想到，小鱼可以开心地吃上桃子，朝晦脸上浮现了丝丝笑意，再累也值得。
从前是他没能好好护住她，等到醒悟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如今就算是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小鱼，桃子我给你买回来了。”
朝晦推开门进去，却发现许小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嘴唇乌青，而身下是一大片的血迹，甚至已经蔓延到了门口。
朝晦顿时心中一惊，连忙丢下手中的桃子，冲到许小鱼身边，将她扶起。
许小鱼躺在他的怀中，手腕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好像是失去了生机一般。
朝晦手指不断抖动，一边拼命止血，一边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够醒过来。
良久，许小鱼的眼睛微微睁开，浑浊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她试图说些什么，但是喉咙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朝晦握紧许小鱼的手，鲜血同时也染红了他的衣服。
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拼命争取时间一点一点地为许小鱼输送他的生命力。
许小鱼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不要不要，朝晦你收手吧我不想再这样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了。”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凹陷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几乎将朝晦的心烫出一个洞。
朝晦的心中涌起一阵悲痛，小鱼到底还是察觉到了他在强行续命，看着她那瘦弱的脸庞，仿佛也看到了她内心的悲痛和绝望。
没想到他自以为是的行为却让小鱼变得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