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飘过朝晦的脸,一会儿又闪过许婆婆的脸,死活没办法真正入睡。
“啊…”
睡不着。
宁弦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直挺挺地坐起身来。
沉默片刻,她果断掀开被子下床。
床边的小猫窝上空空如也,显然乌玄还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一只猫能跑哪里去呀?抓老鼠?!
窗外是若有若无的虫鸣声,更显得夜色静寂。
宁弦思按了按胸口,心脏跳得有点快,默默叹了口气,她这个容易恐慌的性子…
最终还是决定出去看看,说不定那只猫正趴在某个角落里睡觉。
推开门,对面是一面墙,然后是一条短短的过道,赵明礼的房间则是在她的右手边。
宁弦思走到赵明礼房间门口,手抬起又落下,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问一下他乌玄的下落。
突然之间,不远处隐隐约约好像有交谈声传来,断断续续听得并不真切。
她即将敲下去的手马上刹住,无声地往后退一步,侧着身子仔细听着交谈声的来源。
赵明礼的房间很安静,排除。
那…还有谁?
宁弦思背抵在墙上,冷意透过单薄的睡衣慢慢渗透身体里,清醒了几分。
她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调整好稍微有些紊乱的呼吸,宁弦思抬起脚轻起轻落,循着声音的源头慢慢找过去。
最终停留在一扇门面前。
站到了这里,交谈声音就比较清晰了。
她猜测得果然没错,这两个声音很明显就是老村长和何阿婆的。
他们两个人窃窃私语,好似有“后山”、“朝晦”的字词不断出现。
宁弦思整个人几乎都快贴在了墙上,竖起耳朵认真偷听。
第一次这样子干,感觉有点猥琐…
老村长叹气:“朝晦那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后山那座庙里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是那副模样。”
“如今这个赵局长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万一有什么闪失…”
何阿婆:“那小姑娘有向我打听许小鱼,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老村长:“我也不清楚,但那许小鱼年年不间断去庙里祭拜,说不定…”
他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最终化成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睡吧。”
此后就再也没有了声响。
宁弦思定定地站在门外好一会儿,脑子里一直充斥着“后山”“朝晦”这两个词。
慢慢地,她才缓过神来,轻声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打开门,乌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趴在窝里舔舐着身上的皮毛。
“你这么晚去哪里了?”宁弦思蹲下去往反方向顺了一把乌玄的毛,把他的毛弄成蒜瓣状。
乌玄也不恼,四肢朝天露出肚皮任由她摆弄。
“本猫去捉小老鼠啦!”
“小老鼠真好玩,下次还抓。”
宁弦思放在乌玄身上的手一顿,马上恶寒地抽开手嫌弃,“你怎么还跟老鼠玩上了?!”
乌玄不服:“人家是猫诶,抓老鼠很正常,是天性呢。”
宁弦思:“……”乌玄越来越有心眼子了,肯定是跟赵明礼学坏了。
……
第二天,清晨。
宁弦思揉着酸痛的脖子,从内屋里走出来。
她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了一会,结果一起来浑身酸痛,估计是落枕了。
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