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
触碰到的一瞬间,仿佛有无数烟花在脑海中炸开,极致绚丽。
贴得近了些,甚至还闻到了沈谓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
沈谓拉紧宁弦思的手,借力让她站起来。
待到她站稳之后,他立即收回了手,虚握着拳头自然地垂放在身侧。
脸上神色自若,好像只是一件平常事而已。
反倒是宁弦思,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其实从拉她起来到她站稳,满打满算也就不过三秒。
短短几秒,就有一个少女的心经历了跌宕起伏。
也正是这个时候,宁弦思开始察觉到了自己蠢蠢欲动又小心翼翼的灵魂。
曾经的一潭死水,如今慢慢地有树叶飘落其中,荡起层层涟漪。
沈谓突然出声:“那…那就不打扰了。”
宁弦思回过神连忙应道:“没事没事,沈教授慢走。”
把沈谓送到门口,看着他穿上了那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打开门走进对面的屋子里。
末了,宁弦思还定定看了几秒紧闭的门。
重新回到客厅里,赵明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笑声,他半垂着眼,叫人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这又是怎么了?
“赵明礼?你还好吗?”宁弦思试探地问。
赵明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轻哼一声,“我能有什么事?”
“累了,晚饭就不吃了,你自便。”
丢下这句话后,赵明礼抓起披在沙发上的外套,转身走进了卧室。
留下宁弦思一个人怔愣。
过了几秒钟,她反应过来,不吃就不吃嘛!她都还没有找他算吓她的账呢…
……
赵明礼不吃,宁弦思自己一个人煮太多也吃不完,干脆就用昨天晚上剩下的米饭,做了一碗蛋炒饭。
冬天晚上无事干,就应该早早洗漱躺在床上(划掉)…在沙发上睡觉,才是真的舒服。
由于开了暖气,宁弦思只用盖一床毯子就可以了。
她穿着卡通熊猫毛绒睡衣,盯着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毯子发愁。
真的好像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呀,有点舍不得铺开了。
赵明礼什么时候会叠这个了?
她分明记得之前他卧室门敞开,里面的被子可凌乱了。
难道?!
宁弦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俯身靠近叠好的毯子,鼻子贴上去闻了闻。
若有若无的木质香!
这不就是沈谓身上的那股香气嘛!?
宁弦思手抓着一角毯子坐在沙发上,按照沈谓的性格,的确是像会叠出豆腐块的人。
她神情恍惚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什么,肩头轻颤,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把脸埋进毛茸茸的毯子中,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窗外的月高高挂着,满地月光。
……
深夜的病房。
一个老人安静地躺着,发出细微的鼾声。
同时一边的折叠床上也睡着一个青年男子,他眉头紧紧皱着,看样子像睡得极其不安稳。
他们正是白天宁弦思遇到的许婆婆和朝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