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这才追了过来,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倒在一侧的宁弦思,火急火燎地朝她的方向扑过去。
沈谓瞥了精神小伙一眼,又想到刚刚宁弦思慌张的样子,转瞬就明白了其中关系。
他提溜着男人,轻而易举地往精神小伙身上甩过去。
两声哀嚎过后,男人正正好砸在了精神小伙身上,两个人跟汉堡一样叠在了一块。
男人无力地趴在肉垫上,怎么也想不明白之前明明跟书呆子一样的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厉害了?
而被当成肉垫的精神小伙同样想不明白,他就是单纯接了个单为什么要受到无妄之灾??
沈谓见两人没有反抗的能力,缓缓走到宁弦思跟前盯着她还在流着血的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静默片刻,沈谓才弯下腰从左上角西装胸袋里抽出方巾摁住宁弦思下巴的伤口止血。
素白的方巾几乎是一刹那就染上了血的颜色。
沈谓见血止住了,他伸出手穿过宁弦思的臂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说到底,这女孩受伤他也有责任。
狭长昏黄的小巷里,身形峻拔西装革履的男人抱着娇小玲珑的女孩一步一步地走向深处。
没人看见的是,宁弦思被沈谓抱起时,她脖上挂着的石头吊坠由于惯性往下落去,正好沾上了原先流到脖颈处的血。
灰蒙蒙的石头吊坠一碰到血好像是产生了某种神奇的化学反应,一闪一闪地发着微弱的光亮。
良久,石头吊坠又恢复了原样,不起眼地挂在宁弦思的胸前。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仔细端详,便会惊奇地发现这块灰蒙蒙的石头好像清透了不少。
………
一早,徐行打着哈欠刷卡进局,不出意外今天他又是第一个到的。
突然,徐行猛地发现大厅沙发上躺了一个人,看那熟悉的背影肯定是老大没跑了。
平时局里最后一个打卡的人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第一个到?!
真是见鬼了…
心里想归想,徐行面上还是怂得很,他放轻脚步从老大身边路过试图回到他温暖的实验室。
“站住。”
赵明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徐行脚步一顿,转过头笑呵呵地打招呼,“早上好呀老大!”
“不好。”
赵明礼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过来帮我工牌定个位。”
徐行一听是自己领域的事,屁颠屁颠跑过去好奇问道:“咋了?谁的工牌?”
“宁弦思的。”赵明礼语气生无可恋,“她一夜未归电话也打不通,老头子急坏了。”
他昨天晚上睡得好好的,凌晨三四点老头子疯狂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老头子直接叫人去公寓薅他起来,放言找不到宁弦思就不用回去了。
徐行闻言,噗呲一声哈哈大笑,“老大,你还有今天啊哈哈哈。”
“谁叫你当初吓人家,现在有报应了吧哈哈哈。”
赵明礼直接给了徐行一个爆栗,“闭嘴,快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