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有效的。梅迪莎显然也是这样打算的。
她蛇尾一挥,将圣水甩得漫天飞舞。她自己全然没有被圣水影响,倒是几l名人模狗样的红衣主教,被濡湿的蛇尾抽打得浑身烧伤、痛不欲生。
地板悄然漫起一片潮湿,咸腥血色翻涌,有人血混入其中,如同某种怪异的助燃剂,令逐渐收拢包围的大火燃烧得更为激烈。
圣子快乐的清脆笑声,令此般景象更显荒诞。
火光喧天,教堂里的温度正以致命速度疯狂上升,浓烟四起,炙热呛人。
玩家们全都默默躲在高台上围观,用圣水浸湿衣物,捂着口鼻维持呼吸。张明慎还顺便抛了一次铜钱,随即他严肃的表情顿时松弛下来,憨憨笑着举起香槟,与林刑碰杯。
宋葬也给殷臣缠上好几l圈厚实的绷带,扶着他坐在一边。
殷臣还是那幅悠然自若的态度,漂亮的嘴唇有些苍白,只若有似无展露出一丁点虚弱之色。他主动将脑袋贴在宋葬颈侧,堂而皇之享受着宋葬的照顾。
“每次都是我伺候你,这回我被你残忍地切成两半,终于轮到你伺候我了。”话里行间,隐约透着一丝得意。
看看,他甚至还有闲心说出这种变态发言呢。
宋葬摸着他微凉的侧脸,扯了扯他被鲜血彻底浸湿的衬衫,心情复杂。
“殷臣,我觉得你需要输血。”
“我不需要。”
“那你怎么浑身冰凉,像是快死了一样?”宋葬垂眸问。
殷臣轻笑一声,线条优越的挺拔鼻梁抵在宋葬颈侧,暧昧地蹭了蹭:“你亲我一下,我就回血了。”
“不是,为什么啊?!”
“交换戒指以后要接吻,我们都漏掉了这一环,不算正式结婚。你妈会不高兴的。”殷臣张口就来。
“我妈正在努力杀人,我什么都不做,还当着她的面跟你调情接吻,她会高兴?”宋葬才不入套,“其实我应该亲自上阵帮她杀人,那样才算好孩子。”
没成想听到这话,殷臣猛地支起身子,一把扣住宋葬肩膀,冷声道:“不许过去帮忙,她不需要。”
宋葬根本不怕他,眯眼问:“你装柔弱?”
“不行?”
“可以,把脑袋放回来,”宋葬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我还没摸够你呢。”
闻言,殷臣眸底酝酿的冷气瞬间消失,翘起唇角,浑身“虚弱”地倒了回去。
宋葬也很满意,抬手碰上他柔软的发顶,故意把殷臣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梅迪莎确实不需要帮助。
她身躯浸泡在那层越积越深的血海中,吸食着血肉的养分逐渐壮大,显得愈发不似人类。
那双狰狞的恶魔角上挂着一只神父白皙的断手,血水混合肉渣一并甩落,悚然至极。偏偏她没有一次性杀死所有人,而是玩起了猫追老鼠的狩猎游戏,一个接一个,将肝胆寸断的宾客们尽数碾杀。
兰玉珩接过了照看孩子的重任,也乐得继续帮忙。她的造梦手杖,正好能再给众人添上一把恐怖的柴火。
不怕死?不怕折磨?还不够绝望?那就再做几l个更绝望的梦吧。
凄惨的哭泣声此起彼伏,兰玉珩像个反派似地满意笑着。
殷臣打量着她,偷偷跟宋葬说兰玉珩坏话:“我怀疑你妈和她之间,也有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合作。而且我发现,血祭从我们举办婚礼的第一秒就开始了。”
宋葬没接这话,继续听殷臣解释。
原来整个教堂的地板,都被预先画上了阵法。一层用作召唤,一层用作献祭。
梅迪莎召唤出红海的一部分,又借用这份力量,将在场宾客都化作献祭的牺牲品。
火舌舔舐,蛇尾碾压,信仰毁灭,爱情破碎……极致而纯粹的强烈绝望,会化作最为甘美的精神食粮。
既然如此,她到底想把这份食粮献给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