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来？”
高大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却见面前的姑奶奶点了点头。
“坐船我晕船，马车又太慢，所以我决定用飞剑飞来。”
高大牛更加茫然，船和马车他知道，可飞剑？
“什么是飞剑？”
夏望安摘下腰间佩剑，往前一递：“飞剑就是能让人踩在上面飞的飞剑啊。”
说实话，高大牛别说飞剑，他连剑都没见过，倒是听说过一些侠客们会佩剑，但明县是个小破地，他又住在村里，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侠客。
但就算是从来没见过剑，高大牛也知道，剑……大概率是不会飞的……吧？
少女面色平静，相当理直气壮，她甚至反问高大牛：
“你没有自己的飞剑吗？”
高大牛曾经也对着来找他借镰刀的猎人说过类似的话：
“你没有自己的镰刀吗？每个猎人不都有自己的镰刀吗？”
同样的，夏望安这句话，在他耳朵里，就是“每个人不应该都有一把自己的飞剑吗”。
可，可这是会飞的剑啊！
但不等高大牛开口，夏望安已经先声夺人。
辈分俨然已升为全村最大一级的少女将剑放下，抬起手，安慰拍拍比她高两个头的侄孙肩膀：
“没关系，贫穷不是你的错。”
高大牛：“……”
“现在不是有金砖了吗？让我大哥你爷爷去给你买把飞剑。”
说完，少女很有长辈风范，面含鼓励地对他点点头：“你还年轻，有机会的。”
说完，她转身，发带飞扬，潇洒离去。
高大牛傻愣愣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有种“不知道飞剑是自己孤陋寡闻”的茫然感。
难道这个“飞剑”在大城池里是很普遍的东西吗？
可是，可是，这怎么……怎么可能啊。
他没念过书，也没出过县，此刻脑子里稀里糊涂，还在努力消化着夏望安与他说的话，就见前方少女脚下一踩，双臂展开，轻松跳上了他家的土房子。
等等……跳？？
高大牛家的房子虽说就是个破土房，但高度也有个三米高，平时高家人上去下来都要爬梯子，可这高度在夏望安面前就好似不存在一般。
不止高大牛看得眼睛发直，没能挤进屋里看，三三两两分散在院子或院外热烈讨论“高家奇事”的村人们也都瞪大了眼。
他们没听到夏望安对高大牛说的“你没有飞剑是你太贫穷论”，但却是实打实的瞧见了对方蜻蜓点水一般蹭一下上了房。
“我的老天爷啊……”
“我没看错吧？这高姑奶奶，是直接跳上房的？”
“娘诶，那么高的房顶啊。”
“这姑娘是不是传说中的侠客啊？听说侠客都是有大本事的人，还有那个叫什么，门派，专门满天下斩粮潮救人的。”
高大牛听着周围的小声议论，忍不住走到房下：“姑奶奶……”
“不要打扰我。”
夏望安已经盘腿坐下：“现在是我的修炼时间，有事等我修炼完再说。”
她说着，双手以缓却并不慢的速度落在身前，掐起法决，闭上了眼。
这话一出，院内院外的大家不由自主便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最调皮的小孩子，瞧着上方那穿着仙气衣衫，在微风下打坐的少女，也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氛围感”的，却莫名觉得这位高家姑奶奶只是往那一坐，身上宛如透着光一般，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