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动。她生了一个更大胆的逗他的念头,便拽着他衣袖不放他走:“我知道他们是谁了,他们是大娘子派来抓我的。世子,怎么办啊?”
江鹭哪里知道怎么办,但阿宁分明是知道的。
在江鹭手足无措时,他被阿宁牵着手,躲入了房中。他震惊连连,被她推入一道帘后的衣柜中。他以为这已经十分勉强,阿宁冲他一笑,整个人在脚步声进屋时,追着他一同钻进了衣柜,轻轻合上了木门。
狭窄空间,外面进来的人果真奇怪阿宁去哪里了;衣柜中的江鹭面红耳赤,手脚无地自容。他尽量坐得端正,却架不住地方狭窄,少女柔软的身体依偎着他的手臂,浅浅的呼吸拂在他颈间。
她的呼吸起伏间,他颈间的汗渍便淋淋生起,整个后背僵得发麻。
这样的煎熬,仍未到极致。
阿宁身体柔弱,她好像要咳嗽。江鹭怕她惊动外人,仓促伸手欲轻捂她口鼻。恰逢阿宁也想掩饰咳意,将脸转向他,大约是想埋入他衣料间。
江鹭低头时,少女的唇,在他脸上,极轻地“啵”了一下。
江鹭霎时大脑空白,全身僵硬,如坠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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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少年时总是反复做这个梦——
四周漆黑,烟雾弥漫。
他反反复复地回到这个衣柜中,坐在黑暗中,看着阿宁青稚的面容微微发着光。她贴着他手臂,仰着脸,张着红唇,满目迷离而羞涩地期待他。
他大气不敢出,汗珠落了一滴又一滴。
他窥探到自己隐秘的渴望,他闭着眼不敢看不敢发泄。他没有和她成亲,他怎能唐突她?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念头,他重复地回到衣柜中,心跳砰砰,看少女握住他的手,让他托住她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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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烛火摇曳,如廊风扫叶,如春雨飘窗。
时隔多年,江鹭模糊中,再一次回到了那个梦境中——
他又一次浑身虚汗,僵硬炙热,坐在黑暗中,低头俯视那贴着自己手臂的少女。少女轻轻掀起眼,眼眸起初青涩含羞,紧接着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有风情……
什么凉城,什么大火,什么责任什么愧疚,什么南康王严厉的眼神什么段枫失落的背影,全都在她这双钩子一
般的眼睛里燃烧为灰烬。
好荒谬。
好可笑。
但梦中少女贴着他的脸,捧住他的颊,闭上眼微笑:“阿鹭,你也可以拥有我。”
江鹭终于在巨大的压力紧张下失控,他低下头,扣住少女的后脑勺,将她按在衣柜壁上,顺应自己心中那快要扭曲的渴望,颤抖着亲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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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鹭呀。◆[(”
姜循的呼唤如酒如罂粟,此夜江鹭注定失控。
青帐委地,雨后气流闷热,声息急促,韵律十分凌乱。
姜循被压着,骨血间升起一团燥,烧得她体内某些东西也失了理智。她喘着气,发现郎君的唇瓣滚烫颤抖。但他大约不会亲吻,他只是凭着本能贴着,含着。
即使是这样,他的呼吸笼罩之下,他扣压着她手腕,姜循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但她不满足于此——
她想她也被他折腾醉了,她想她快被东京的沉闷浑浊逼疯憋疯。当一个如此干净如此清雅的郎君在意识迷离中靠向她时,什么大局什么计谋都被她抛之脑后。
她想享受。
她想要爱。
……这本就应是她的!只是她迟了几年才取,迟了几年才等到他。
他本就是她